悦耳流畅的歌声流淌在别墅大厅。
聂晨品着茶,琢磨周德为什么在暴露他律师身份后,提出了要和自己合作的提议。
所谓未曾设想的道路,聂晨自然知道周德指的是什么。
哪怕是在改革开放前沿的深城特区,没有挂靠任何医院独立门诊实际上也是极少的。
而像是聂晨这种论文已经走出了国门刊登在了国际顶尖刊物上,并且经历了大前天深城特区报头版头条报道,产生了名人效应,今天又有属于国家级别的羊城晚报记者上门过来采访的实际名人。
像是这种快速蹿红的速度,聂晨自然知道在有心人、明眼人的眼中,爱华门诊扩张起来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爱华门诊开张不到半个月,不止原本让她过来兼职的陈春梅转正成为了正式员工。
连第一个病人钟兰兰在爱华门诊独特气氛的感召下,也成为了爱华门诊的前台兼业务员。
那么以这个速度,爱华门诊扩张业务,向着私立医院的方向小跑而去,是不难推测的。
周德想要和自己合作的区域,应该就是承接下爱华门诊扩张过程的法务。
“聂医生,您不必讶异。”
周德喝着茶,眼中透着狡黠,“虽然今年的人大还没有提出私立医院的步骤、办法的提纲。但是聂医生您的论文一旦发表,爱华门诊的招牌一旦响彻华夏大地,爱华门诊则将会成为私立医院的领头羊,意义非同一般。”
周德他从他的专业领域,一针见血指出了爱华门诊以及聂晨在这个时期的象征意义。
聂晨默默喝着茶。
他倒是在周德的态度当中醒觉到一点,那便是像是周德这种旁观者的眼中,自己和爱华门诊已经产生了自己无法想象的明星效应。
对于自己而言,好像平平无奇的论文登上了柳叶刀、被深城特区报采访、即将对自己进行采访的羊城晚报,这一切好像是水到渠成,理应如此。
而在旁观者的眼中,这简直就是石破天惊的巨大荣耀。
甚至。
聂晨他又再次的回想起了,昨天晚上九点钟,二叔公聂吉胜专门来到自己家里时,二叔公一改平时打太极拳的态度,直接了当向自己提起开门诊不是一条正路,用长辈身份生硬劝导自己要去医院规培实习,而不能在门诊上耽搁时间,甚至隐隐有着威胁的意味。
二叔公之所以会有这种接近撕破脸的气急败坏,就是因为自己登上了普通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深城特区报头版头条。
原本聂晨向二叔公聂吉胜所说的,债务宽限三个月,他打算在三个月内凑齐父母的还债。
聂晨的这个想法,对于二叔公和老鼠会在主的街坊邻居来讲,分明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但是却因为自己登上了报纸,原本的痴人说梦,明显已经将要成为事实,就算是自己想要隐瞒这个事实,实际上也瞒不了多少。
随着自己名气爆涨,原本想要在街坊邻居面前闷声发大财的自己,必然会像房间里的大象那样无所遁形。
如此一来,聂晨就觉得惦记着自己门诊铺面的二叔公和老鼠会的街坊邻居,是真的狗。
“那可真是巧了周律师,我最近正好被一件事情困扰,想要咨询律师。”
趁着这个时间,聂晨他便一五一十把自己父母欠下了二叔公聂吉胜牵头的爱华小区老鼠会五十万欠债,然后在自己重新装修了爱华门诊后,二叔公聂吉胜暗示了自己两次要提前抵押诊所的事情。
说到这个事情上,聂晨明确清楚二叔公聂吉胜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要的不是钱,目标是父母留下来的门诊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