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钟起床的聂晨洗漱完毕、吃完早餐,开着嘉陵摩托赶到了银湖别墅区周彩凤家里时,是清晨六点四十分。
昨天聂晨就已经和陈春梅约好了,今天必须在上午的八点半之前,完成两个病人的居家护理查房。
平时没有习惯早起床的聂晨,检查周彩凤卧室环境温度后,正在检查她脸颊扩张囊直入口皮瓣的情况。
扩张器在植入过程,除了切开植入扩散器的皮瓣空腔有难度,其他的难度并不是很大。
整个治疗过程,最大的难度则是在植入扩张器后,这一片被扩张器膨胀离开了皮层组织的皮瓣,要靠着两边的细微血管补充养分,来保持着一块皮瓣的成活。
扩张器植入的术后第一天非常重要,一旦有表面汗毛不规则脱落,或是皮瓣被撑起的范围内,有细微血管的血管危象,或是皮瓣组织萎缩等等紧急情况,则必须立即停止扩张器的植入,把这一个扩张器在皮瓣空间里面取了出来,宣告扩张器植入失败。
聂晨左手握着小电筒,右手小镊子细致地一毫一厘检查被扩张器支撑起来的,这一块半块巴掌大的皮瓣扩张范围。
周彩凤术后的皮瓣表皮,汗毛并没有不规则脱落。
而皮瓣里面一条条肉眼可见的细微血管,在洁白肉色的衬托下呈紫青色,证明血管血运正常,没有造成血管危象。
“没有失眠就很好。是不是在睡前吃了我给你开的药,所以才睡得香?”
聂晨关了手中的小电筒,收起了手里的棉签和镊子,微笑询问精神饱满,情绪也比术前要轻松得多的周彩凤。
“没有,我爸说小孩子如果能自己睡的话,尽量不要吃辅助药物……昨天晚上我就只是喝了一杯牛奶,然后上床就睡着了。”
周彩凤在聂晨低头捧着铁夹子,在病历单上刷刷写着她的病程记录时,叽叽喳喳向聂晨说着她昨晚到今天早上的感受,生怕有一点遗漏,聂晨记得不够详细,
“前阵子聂医生您在我手臂上植入那个小小的颗粒时,我是真的难受死了。但是你在我的脸颊上植入了这个大家伙,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样。”
陈春梅在玻璃注射器的针筒里面,注入了大约二十毫升的生理盐水。
这将是陈春梅以后每天过来钟彩凤这边,要做的例行护理。
也就是在本来已经充满了生理盐水的扩张器底座里面,以每天二十毫升的量进行加量。
按周彩凤脸颊上被扩张囊撑起的皮瓣血运,以及皮瓣组织成活程度,进行加量。
以周彩凤今天呈现的皮瓣组织健康程度,加二十毫升的量已经是比较保守了。
陈春梅手中的针筒插入底座,缓缓一点一滴推进注射器。
聂晨手指沾了软膏,轻轻地在周彩凤扩张囊上方的皮瓣表皮,抹上了薄薄一层软膏。
“嘻嘻好痒……”周彩凤在扩张囊像是充气球那般,把她原本已经撑得细微血管明显可见的皮瓣表皮,又再次稍微的扩张了一点点时,她不是感觉很痛,而是扭着肩膀感觉到非常痒。
“聂晨医生,这是俺昨天专门起草的爱华门诊法务方面的项目书。”
聂晨走下别墅一楼大厅,在大厅穹顶会客区的沙发坐好,喝了一杯粗人律师周德泡的清茶,周德此时呈上了一本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
“周叔有心了,我会在周末之前给您答复。”聂晨捏了捏至少有一百张打印着的档案袋,对周德做事的态度以及速度表示非常敬佩。
“你昨天上午向俺说的困扰你的事情,我已经让华强那边的客户线人,着手收集资料,同样在周末之前可以给聂晨医生答复。”
彬彬有礼收起了大金链子和虎头纹身的周德,跟外面所见到的那个粗人周德简直就是判若二人。
“扎了吗?聂医生,你扎下去了吗?”
侧趴在她席梦思软床上,露出了粉藕臀部一侧的林清雅紧闭双眼。
她紧张无比问右手持着注射器,左手捏着一小团酒精棉花,给她将要进行打针的位置消毒的聂晨扎针了没。
聂晨一声不吭,右手的注射器针管猛然一扎,便扎入臀肉,然后缓缓把针筒的针水一点一点的推入。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