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在病房里逗留了足足半个小时。
躺在病床上的刘红霞不能够说话,这个阶段刘红霞必须严格按照拼音的原音字母进行发音训练,控制她上唇口轮匝肌在每一个发音时相对应的声母、韵母。
也就是说,本来因为双层唇裂造成了从小说话就阿巴阿巴效果的刘红霞。
她在完成了自己口轮匝肌功能性缝合之后,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重新控制已经恢复了功能性的口轮匝肌。
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儿,把每一个字拆分成了拼音,重新掌握语言的能力。
而挂在了她病床上方的,就是聂晨专门为她打印的拼音字母表。
实际上,像是唇裂病人的发音纠正,对于每一个进行唇裂修复的病人都是重中之重。
特别是在口轮匝肌还没有进行拆线之前,在这个时期提前把已经失去控制力的口轮匝肌的控制方式,在疼痛的掌握过程当中重新掌握。
不至于在拆线恢复后,病人的语言能力仍然和修复之前没有两样。
此时的刘红霞,虽然没有办法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过她仍然是手舞足蹈比划着,在笔记本上回应着林清雅这位同样是爱华门诊恢复期病人的询问。
“大妹子,现在的你和相片上的你简直是两个模样!你老公看到你现在这模样,可不要爱死你了。”
刘红霞的妈妈,她坐在了病房床头旁边的凳子上,翻阅着林清雅之前在爱华门诊留下的两本相册。
对的,爱华门诊留下相片第二多的,就是林清雅。
足足有两本,只是比钟兰兰少一本。
这两本相册上,同样是标注着手术前、手术后每一天的日期。
在拆线之前,还看不出手术的鬼斧神工。
拆线后这一周来,林清雅脸颊上这一条皮瓣移植的伤痕,以每一天快速消失一点点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在脸颊上失去存在感。
特别是快速翻阅着相册的刘红霞妈妈,这种像是默片动画的脸颊伤疤特写变化,给她带来的视觉冲击是非常直观的。
“阿姨你说笑了,我连拍拖的拖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公哦。”
清丽知性的林清雅笑靥如花娇嗔道。
“林小姐,如果是带病人过来咨询的话,不如安排在明天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你看咋样?”钟兰兰向已经打好了针、抹好了软膏的林清雅,安排她带病人过来咨询的时间。
刚才林清雅她在刘红霞病房出来,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直接就打了电话给女儿唇裂的客户,那位客户一听地址在深城,立马就答应过来咨询。
放下了电话的林清雅,就问钟兰兰安排咨询时间了。
“周二就是明天了……明天下午三到四点,我和我客户都没有问题的!”
林清雅在离开之前盛情邀请聂晨、钟兰兰、陈春梅三人,今天晚上过去她的莲花大酒楼吃晚饭。
聂晨,因为门诊里有刘红霞这个病人无法走开,婉拒了林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