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一生爱一人,给你我所有……”
walkman随身听的卡带,是去年港岛的十大劲歌金曲,现在正播到了张学友唱的《只愿一生爱一人》。
开着嘉陵摩托车的聂晨和双手紧紧搂着他腰部的陈春梅,一人一边耳朵挂着耳塞,随着张学友独特苍劲的颤音一起哼唱。
清晨五点钟,从爱华门诊起床的聂晨和陈春梅,双双从爱华门诊出发。
返回爱华小区二栋东梯五零二的家里洗漱完毕,给金刚鹦鹉小花的窝换好了饲料和底座,又给阳台上的花浇好了水,做好了家里卫生,吃完早餐。
五点半钟开着嘉陵摩托车,背着便捷医药箱,前往清晨居家护理的第一站张静颖家。
在昨天护送张静颖返回她家时,就和张静颖的陪护女司机说过,今天聂晨会在六点钟左右到达她家做术后查房以及术后护理。
到达了大院旁边的这一座筒子楼时。
高大飒爽的女司机身穿着灰蒙蒙的工装,脚踏一双大头皮鞋,提前在筒子楼前面的大院院门,等待聂晨过来。
“半夜小张喊过疼,我给她喂了您开的药就睡着了,现在还没睡醒呢。”高大的女司机在聂晨停车后,主动的背过了陈春梅肩膀上的医药箱,走在了前头。
女司机她的步伐整齐利落,走路时上身几乎是维持着不动,就算是在上楼梯时也噔噔噔走出了一种独特而又昂扬向上的气质,聂晨和陈春梅急赶慢赶跟在了她的身后。
“聂医生,请坐。”
聂晨给还没醒过来的张静颖脸颊上抹上了软膏,检查了一下室内的温度、空气还有伤口术后的感染情况。
坐在了张静颖客厅八仙桌旁边长条凳子上,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在八仙桌上翻开了两个倒扣着的大茶杯。
斟了两杯白开水,邀请聂晨坐在他的对面喝水,“我是静颖的爸爸老张。昨晚队里的医生也过来检查了一下静颖的术后情况。大家都对聂医生黑毛痣切除、皮瓣缝合的手术技艺赞不绝口!我听小柳向我提起,聂医生您会在今天过来查房护理,我就专程等您过来了。”
老张的发型一丝不苟,是像猪毛刷子那样线上竖起的平头。
他的头发没有一根是黑色的,全部是纯白的白发,而他瘦削的脸颊却是没有任何皱纹,除了说话时眼角处呈现出几条深深的鱼尾纹之外,整张脸就像是用刀子刻出来的板画那样,粗犷又带着凌厉的气质。
“张伯伯您好,让您起早床了。”聂晨笑着坐下,喝了一口清甜的白开水,“要不是爱华门诊人手奇缺,我们也不会披星戴月出诊。”
“哈哈哈,小伙子可真是乐观。”
老张犀利的眼光停留在聂晨脸上,“今天听说陈秘书的上司将要去你的门诊调研拍摄。趁这个机会,小伙子可以多提提意见!例如把咱们爱华门诊扩大规模,做大做强!像聂医生这种有技术有能力的医生和医疗团队,能够在咱们深城做大,是我们大家都乐意看到的。”
“向陈秘书的上司多提意见?”聂晨差点就被水给呛到了。
这老头儿怎么会知道电视台新闻栏目副导演小刘千叮万嘱的,这个属于秘密拍摄的调研呢?
而且还是从高屋建瓴的角度,向自己提出了可以适当向陈秘书的上司提意见的这个建议。
这真是有些意外的惊喜了呢,聂晨笑着问道:“张伯伯,你说我应该怎么向陈秘书的上司,提出把爱华门诊做大做强的意见?”
“怎么提?”老张哈哈大笑,拿起了青花瓷的大水壶,给聂晨的茶杯满上白开水,“直接就向他提出意见,向他要政策,不必藏着掖着!”
一丝莫名的振奋在聂晨心里浮起。
看来自己以为是圈地自萌的爱华门诊,早已经进入到了像老张这一群人的法眼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