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被聂晨拒绝进入手术室的柯伟国，他见到了在预定时间之前走出手术室的聂晨，更是气不打从一处来，“要是这台手术让我们远道而来的三位部队医生在一旁观摩，我就相信你这台手术的血管缝合是全台都用褥式缝合法。”
柯伟国的气话引得会客区哄堂大笑。
“柯主任，你这不讲武德了啊。”聂晨笑道，“咱们部队医院和门诊之间进行技术交流的前置条件，就是部队医院要输送符合爱华门诊手术条件的病人。”
“就不能给技术交流知识传播开个方便之门吗？”
柯伟国坐姿笔直，手捧着陶瓷茶杯，在热气腾腾的茶气中，一副大义在我的语气，在哄笑声中面不改色向聂晨说道，“聂医生，就算是咱们两个单位要达成技术交流的前置条件，您也应该先让我们这几位远道而来的研究员，观摩一台您的手术嘛。”
“柯主任，咱们是一起过来爱华门诊的。来者是客嘛，咱们应该客随主便。”
发型朋克，穿着前卫，但是面容柔和，眼睛明亮的苏开凤，她停下了数据本的记录关上了微型录音机，看向因为尴尬而有些下不来台的柯伟国，“您看像英伦剑桥医学院口腔颌面实验室负责人的马东青教授，他为了能够和爱华门诊进行技术交流的前置条件，可是连港岛娱乐大亨邵易夫先生，以及英伦驻花城领事馆领事，英伦施乐辉医疗器械公司谈判代表，全都给搬出来了。”
港岛娱乐大亨邵易夫？
英伦住花城领事馆领事？
英伦施乐辉医疗器械公司谈判代表？
本来还在矫情当中的柯伟国，他的坐姿不变，手中捧着的陶瓷茶杯也同样悬停在半空，瞪得铜铃大小的眼睛也同样瞪着。
嘴巴倏地张大，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他是真的惊呆了。
过了一会儿，柯伟国才吭吭哧哧喃喃道：“英文剑桥医学院的医学生愿意过来咱们深城进行留学，进行技术交流，那是给咱们面子呀！马教授不应该又要拿出这么多的条件吧？”
柯伟国过来爱华门诊进行技术交流，是因为张静颖这台手术黑毛痣切除后皮瓣移植的技巧过于惊世骇俗。
同时部队医院也借着张静颖这个渠道，了解到了聂晨所做的几台手术，最终呈现效果是超越时代的。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让部队医院烧伤研究所的主任以及研究员三人一同过来爱华门诊拜访聂晨。
他们这番过来的首要任务，是作为人民日报记者苏开凤的医学顾问过来的。
至于部队医院烧伤研究所和聂晨的技术交流，反而是放在了第二位。
在这会儿，柯伟国更是不理解，像马东青这种已经在西方医院界功成名就，有着超然医生地位的大教授，如果他想要和爱华门诊进行技术交流，这对于爱华门诊本身就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特大荣耀。
为什么却要这么卑躬屈膝的，向聂晨给出了一堆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