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马,今晚就在爱华路对面的深业酒店下榻。阿晨,我这次过来就想要和你确定下门诊和医学院合作的口腔颌面、项目小组。”
杨海坤教授抿了一口茅台酒后,凑到了低头吃菜的聂晨身旁,说了这么一句。
“没问题的。”
聂晨举起了手中的小酒杯,在护士站灯火明亮的日光灯下,和杨海清教授单独碰了一下杯,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和杨海坤教授之间是有默契的。
上午在电话里头,聂晨只是表露出了,不愿意和杨海坤关于昨天港岛安全事件问题深入探讨。
他就意识到了,如果不选边站。不立即过来深城这里亡羊补牢,那么将有可能永远失去和聂晨合作的机会。
“走一个。”马东青教授他也举着杯子,颤巍巍地凑到了聂晨的面前。
聂晨向马东青也碰了一下酒杯:“这些天英伦感到深城三个地方跑,辛苦马教授了。”
“有聂医生这一句,那就不辛苦。”红光满脸的马教授哈哈大笑,一饮而尽。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
陈春梅的爸爸妈妈,自从专门给爱华门诊提供工作餐以来,老夫妻俩好像是点亮了之前未曾发觉的厨师技能。
今天晚上的这一桌子菜,吃得见惯了大世面的马东青和杨海坤教授赞不绝口。
至于,从英伦剑桥医学院过来深城,作交流规培生的玛丽安·佛鲁德喝下了几杯茅台高度酒,吃着有别于英伦黑暗料理的粤菜,心情开始奔放了。
热情奔放的傻白甜金发女郎,在酒醉饭饱后,扶着马东青教授,大家红光满脸微醺地走向了大招牌整条爱华路都看得见的爱华门诊。
“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我们历尽辛苦,到处奔波流浪……”
华夏南国六月份的晚上七点钟,一道如同火烧那般的晚霞,覆盖在了西边的天际。
而在此时,深城南边港岛方向天际处,已经隐隐约约地透出了映红小半边天的璀璨灯光。
深城这一边从东边到北边,逐渐呈现出了慢慢暗了下来的光线层次。
走在了路上的聂晨、李大勇、林荣华、刘月倩,勾肩搭背用普通话唱着《友谊天长地久》。
杨海坤、唐永琴师生二人用粤语唱着《友谊天长地久》。
“友谊万岁,友谊万岁!
举杯同饮同声歌唱,友谊天长地久……”
在爱华门诊外边,拿着十个猪蹄等待聂晨过来的宋东阳,和来自人民医院五官外科的刘主任,唱着普通话,也加入了这首歌的合唱中。
马东青和他的学生玛丽安·佛鲁德,唱着英语版本从头到尾拍手打着拍子,兴奋得像孩子。
“这首歌是我家乡的民谣,我老家在苏格兰爱丁堡,在遥远的东方能听到家乡的歌曲,实在是太感动了。”
脸颊红彤彤,有着婴儿肥苹果肌的金发女郎玛丽安,她在灯火透亮的爱华门诊会客区团团转着和大家拥抱。
她的普通话虽然生硬,但是语速不快,恰好能让人能够听得懂她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