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咱们在筒子楼大院那里安装实验室的流程,我现在是百分之百地相信聂医生给出来的设计图。”
老黄眺目这片荒草丛生、蛙叫声此起彼落,甚至有条菜花蛇慵懒地在蔓藤里游走出来,然后又缩进去了路边的荒地。
送了女儿黄玉媚回去花城珠江电影制作厂的大院后。
老黄他和自己的老妈和女儿承诺,今年年底之前,就可以接她们过来深城一起生活。
老黄因为妻子下海过去港岛音信全无的原因,憋着一口气过来深城这里创业十多年。
这两年才拉扯起了这么一支土方车队,手头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现金。
甚至他之前的车队能搞起来,最初也是因为甲方付不起工程款尾款,以物抵债拼凑起来的。
再加上在深城这边下海做土木工程,老黄是有着极大不安全感的。
每一年攒下了几万元都是不敢怎么花,而且每接下一个工程,老黄都是当成了最后一个工程来对待的,
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工程会不会做到一半的就资方离场,收不到尾款。
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接得到下个工程。
反而是今年铁了心,要趁着女儿还没有出社会之前,把她脸上伤疤给医美整容了。
抱着花多少钱也都认了的心态,来爱华门诊做疤痕切除皮瓣移植手术。
从而在爱华门诊这里接下了一系列的工程。
从爱华市场旁边的平房改造,到护士站病房。
然后是筒子楼大院的改造、实验室的安装。
本来预计在七月份才有可能过了地皮竞拍动工的爱华门诊,升级医院的工程,居然提前了差不多一个月开始动工。
同时。
寮棚区域这里的项目款,前期百分之三十,已经由陈春梅转交给了老黄。
周一和老黄进行对接的,是港岛过来的报价师、建筑师。
这么一来,原本提心吊胆觉得土木工程朝不保夕的老黄,腰杆也挺了起来了。
上周六的工程款,到位了一部分之后,老黄第一件事就是继续购置土方车队以及建筑机械。
而到现在,再加上红岭路这一片十亩地的实验室工厂外壳安装,听聂晨所说这一处的建设费用预计是一百万左右,放在了今年深城这边的各大项目都可以排得上前十的。
“行,那我现在就先回去爱华门诊,下午门诊那边还有几个病人过来咨询。”
聂晨吃着何小敏在路边买来的腌制油甘,和正要开始忙和的老黄道别。
聂晨周六从任老板等那个饭局回来筒子楼大院时,老黄有来找过自己一次。
当时是陈春梅把部队医院以及邵氏集团所拨下来的第一笔工程款,直接和老黄对接后,老黄首先私下来拜访自己。
在老黄私下来见聂晨时,聂晨并没有和老黄详细聊些什么,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让周德过来和老黄进行建筑事务上的对接。
聂晨理解老黄的心态。
看得出老黄在自己面前诚惶诚恐,怕自己不把工程给他,但是又想要在自己面前表现得有尊严一些的心理。
再加上聂晨本身对于土木方面的数据,在心里边有一杆秤。
所以倒是没有像之前所预计的那样,把这些工程项目扔出去做竞标,而是直接就指定了让老黄的建筑队来完成。
陈春梅她也做过了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