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接下来依旧是一边倒的虐杀。
萧云恐怕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他只是让凌风来试探试探，他却将整个山头都屠了个干净。
红羽翅膀一挥，猩红的火焰熊熊燃烧，可即便死亡不断逼近，那些可怜的妖兽也丝毫不敢动弹，只能止不住地发抖，任由火焰燃烧着它的皮毛、筋骨、血肉。最终绚烂的火焰中，只留下了几片血丝。
杀戮激发了她的血性，身体内涌现出饥饿感，可这些三阶种就像蚊子肉似的，难以填满。她叹了叹，道：“啊，没意思。再往上走走。”
凌风没有拒绝。
“跟上。”
凌风脚底凝聚出一团气旋，身躯顿时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飘渺的身影如同鬼魅，在林间迅速穿梭。
红羽也不甘示弱，化作一道血色流光紧追而去。
几分钟后，凌风左手紫剑忽然出鞘。
“幽冥，苍吟。”
凌风身上燃起了一层紫炎，身影快到消失不见，一剑砍在一根树干上。
却听一阵金属断裂的声音，光线扭曲，只见一只硕大的蜥蜴趴在树干上，散发着四阶的气息，一只爪子挡着凌风，掌心中有绿色的血液渗出。另一只爪子则挥向凌风，带起一阵风。
凌风左手发力，一弹，身躯向后倒飞，剑身轻舞，将力道卸去。
那些绿色的血滴在树干上，立即腐蚀出一个个坑洞。显然有毒。
蜥蜴转动着有婴儿脑袋大小的眼球，它想不明白，这个人类怎么发现自己。
忽然，它莫名地心惊胆颤，恐惧止不住地从血液里流淌出来，浑身开始疯狂地颤抖。那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对上位者的匍匐，是生来便应如此。
一层诡异的火焰在其身上燃起，任其如何使劲也扑不掉，只能任由它缓缓地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红羽得意地盘旋几圈，还像之前一样俯冲而下。
可是，那只蜥蜴却抬起了头，眼神中的愤怒大过恐惧，经过几秒钟的挣扎后，长长的舌头像流星锤一样吐了出去。
凌风脚下的气旋炸开，身影顿时消失不见。然后，便是一道璀璨的剑光。
“幽冥，应劫！”
剑光划过，地面顿时燃起大片紫炎，然后便见一只火鸟从火焰中腾起，带着对诸天的愤怒冲天而去，将那长舌头切开一个缺口。
蜥蜴痛的将舌头又收了回来，紫炎的余温还残留在舌头上，被切开的那片地方纷纷溃烂。
红羽又飞入天空，传音道：“喂，不要多管。”
凌风未语，只见蜥蜴猛地拍打地面，木元素聚集，尾巴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长鞭，足足有水缸那么宽，挥起来却毫不费劲，形成一堵风墙，沿途木屑四溅。
凌风的动作却似乎慢了起来，青剑缓缓下劈，犹如一滴水，坠入了湖面。
“碧落，太初。”
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空气泛起一圈涟漪，大地抖了三抖，裂缝缓缓地向四周蔓延。凌风只用了一只手，却死死地压住了尾巴，让其既抽不出来，也无法向前。
另一把剑则直接插入被卡死的尾巴，无尽的紫炎涌入它体内。
两种火焰的灼烧，另其痛苦不堪。它眼睛通红，红羽的血火使它只能发挥不到一半的实力，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下降。
然而，它怕了。
它本来实力就弱，四阶的修为来之不易，又何苦栽在这？它或许本就不应该招惹这些人。
于是，它主动断开了尾巴，转身逃跑，四肢疯狂地拍打地面。要智商干嘛？当然是在该逃跑的时候能毫不犹豫地转身。
然而那一刻，红羽却突然从天而降，脚底握着一个血红色的方印，那恐怖的气势宛若一座山镇了下来。受到牵引，那蜥蜴身上的火焰也一同炸开。
最后，它的身躯碾成了碎片，在火焰中融化成了血丝。
萧云要是看到非得心疼死。四阶妖核就这么没了。
忽然，又一道灵力波炸开，红羽升至三阶。
“呐。”
她的语气更富有人情了，带着几分兴奋，几分高傲。
“我们来打一架吧，不准用契约，赢了你就要听我的。”
凌风从玉佩中取出灵石，迅速吸了个干净，同时回道：“算了吧。”
“那，你的火焰呢？”红羽吃腻了，想换换口味。
“嗯？”
“额，就是那个吃起来，冰冰凉凉的，和那个会炸开的火焰。”
凌风大概明白是什么了——他的玄魂。
反正隔三差五也要消的，凌风便用一缕灵力注入那诅咒中。
然而红羽却痛苦地缩起身子。精神深处，痛楚像针一样慢慢捅进来，灵魂仿佛要顺着缺口裂成两半。
她彻底苏醒时，从凌风那吸取的魂力为两人构建了一个精神深处的联系，便是那契约，问题也是出在这里。
红羽艰难地维持着意识，将凌风手心的火焰迅速吞下，炼化。
完成时，她只觉得身体虚弱不堪，但为了王的尊严，她还是勉强地飞到凌风的肩膀，然后趴下。凌风能听见她的急喘声。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凌风遥遥头，道：“不知道。”
“哈？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习惯了。”凌风说得轻描淡写。不过，这一点点于他而言还真不算什么，本来每隔一段时间他便会主动去消除一些。
“呵，吾看你就是个傻子。”
“是吗？”凌风提着剑继续往上走。他觉得他还能做更多。
呵，还真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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