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猪八戒又问出了让学霸难以回答的问题：“要是按你说的，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那我要是在四周狂轰乱炸，是不是就能一不小心攻击到师父。猴儿哥也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你觉得他那个人突然陷入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会坐以待毙？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你猴儿哥被送到了一个莫名气脉哦的地方，然后下意识地就会对周围一片狂轰乱炸。可咱们现在出事儿了吗？”
“这个……”只会理论，从未实践过地白龙马被问住了，但他不愿意自己在猪八戒面前认输，于是他绞尽脑汁反驳，“万一……万一猴儿哥也想到了这个，他力求谨慎，就没有攻击呢？”
猪八戒讥笑的看着白龙马，反问：“你自己觉得你说的这个可能可信？”
白龙马无以言对。
猪八戒说：“你猴儿哥那个人，看着无所畏惧，又强大无比，但是你仔细想想，他那么自信是凭什么，当然是凭他的实力，他忽然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不是他熟悉的，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猪八戒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炫耀一样，等着白龙马回答，白龙马根本没办法从他的话里找出逻辑正确的证据，也没办法反驳猪八戒说的话，白龙马不出意料的没有回答上来，猪八戒内心某种莫名其妙的虚荣心被勾了起来，他挑了挑眉，说：“肯定是胡乱攻击啊，他所有的自信都来源于他的实力，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用实力打败让他不安的东西。”
白龙马觉得猪八戒这些换都是胡说八道，胡搅蛮缠，但他被家人宠坏了的、只存的下“武力”二字的大脑无法找出有力的证据来反驳猪八戒所说的话。
白龙马别的脸都红了，最后说出了一句：“你说的不对。”
猪八戒还没见过嘴皮子这么不利索的对手，自己都惊了，忽然就莫名其妙的怀念起他的猴儿哥来——要是猴儿哥在这儿，他们估计能大吵十天十夜，期间要是加上动手的行为，几辈子都够他们打的。
白龙马自己都为自己没有底气的一句话感到脸红，但他心里明白猪八戒说的都是胡说八道，他自己于是默默的也远离了猪八戒，一个人坐在一边，思考。
就这样，三个人莫名其妙的在这个空间内形成了某种互不干扰的默契，猪八戒挺满意这个状态，乐呵呵的做他的春秋大梦去了。
白龙马依然在思考——
他始终觉得，幻境就是幻境，幻境中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不可能真实，但是猪八戒所说的问题也让他无法忽视——如果大师兄或者师父曾经尝试过漫无目的的攻击，那么为什么他们没有办法感受到？
幻境可以将攻击轨迹都改变吗？
白龙马想了很久，忽然，他想出来了——幻境不可以改变攻击轨迹，但是可以改变人的感知，人的视觉、听觉、触觉的感知都有可能被干扰。
但是……问题来了，人就是依靠这些来判定自己的行为和他人的行为的，如果一切都被干扰了，那么他们又要怎么判定自己所见所闻都是真实的，而不是由幻境模拟出来的呢？
幻境中的一切皆是虚假……
但那个控制幻境的人是真的！
白龙马忽然觉得自己触及到了某个可以作为突破口的想法，但是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快到他根本抓不住。
“幻境虚假，幻境的主人总是真实的。”孙悟空对着虚空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