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苦恼的。
陈凡向前走了几步，才看见那个买东西的店铺卖的是绿豆糕。店铺里只有一个人，他带着一个白色的厨师帽，身上带着围裙，抬头的时候，他和陈凡的目光碰在一出。
那位大叔看到陈凡，咧开嘴笑了笑，说：“小凡，来，帮大叔包装。”
陈凡走过去，喊道：“大叔，我是要工钱的，按小时算，日结。”
大叔爽朗的笑着说：“行，小小年纪，真是鬼精灵。”
陈凡心想：“他年纪不小了，现在应该都已经好几十岁了，小孩儿看见他都要叫叔叔的。”
但是大叔年龄那么大，看见他就想看见小孩儿好像也没什么。
陈凡走过去，大叔递给他一个紫色的围裙，说：“你啊，好好帮大叔干，大叔少不了你的。”
陈凡接过围裙，问道：“大叔，这围裙是不是太小了，好像不是很适合我。”
奇了怪了，明明这个围裙是他和大叔一起买的，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小了呢？
等等，不对劲，他看向大叔的时候，好像是需要仰着脸的。
陈凡脑子一瞬间混乱，忽然之间不知道今世何夕了，他发着愣，大叔就问：“怎么了，小子，这围裙还是咱们俩一个一起买的，你稀罕的颜色，也是给你试过的，你丫还是个小孩子呢，穿不了太大的围裙。”
陈凡忽然想起，他小时候，是很渴望长大的，因为胀大了，就很能穿打围裙，就能去工作，赚更多更多的钱，没有人催着他交作业，没有人催着他结婚身子，没有人催着他成家立业。
陈凡愣了愣，忽然又觉得这想法不对，他自己觉得幼稚，但是他现在的内心充斥着这样一种梦想。
陈凡将围裙递给大叔，问：“大叔，我能去后面照照镜子吗，有点事儿。”
大叔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说：“去吧，你们年轻小伙子都爱漂亮。”
大叔是在开玩笑，陈凡也没有当真，就赶忙跑进里屋。
里屋确实有一个大大的镜子，陈凡就站在沙发上看镜子中的自己。
或许是刚刚的时候陈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所以真正当自己看到这一切真相的时候，忽然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只不过……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来一个女生的身影，她是一条蛇，我给她取名字叫小青，我的徒弟们叫她师娘，我的徒弟们……我的徒弟们打打闹闹，每次吵架都很好看，每次打架都很刺激，我的徒弟们，吵吵闹闹，做一家人。
陈凡好像回忆起了很重要的事，他还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些人，可是那些人是谁，他找不到。
陈凡孤寂的坐在沙发上蜷着腿，双手抱膝，做出了充满防备并且没有安全感的动作，将自己的整个脑袋埋在臂膊间，深深的呼吸着。
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呢，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他为什么要用来这个字，他不应该该每天都这这里鬼魂的嘛，那个屋子是哪里，我是从屋子里破墙而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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