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配活在地狱里,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应该拉我一起下去。”
云泽景冷冷一笑,伸手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苏心的下巴。
“当然,我也会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上,让你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可是,如果你敢再乱说一句话,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对吗?”
一阵阵的寒意从苏心的脚底升起,瞬间直窜脑门。
她的脸色苍白,紧紧的盯着云泽景:“你……会杀了我?”
“你忘了我经常说的一句话么?”
云泽景用力的甩开苏心,从桌面上拿了一张湿纸巾,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像是刚才碰过什么污秽之物。
“真正听话的,只有死人,不是么?而且,你知道得太多了,这实在,让我有些担心呢。”
云泽景的唇角噙着笑,冷意噬骨的笑。
苏心紧紧的环着双臂,不敢置信的紧盯着他,良久后,她才含着泪,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收了景少你一笔巨额分手费,从此跟你,毫无瓜葛。”
云泽景不禁笑出声来:“看,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只要你愿意,我的床,你随时都可以上。”
苏心灰头土脸的从云泽景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在看到众人的打量时,立刻瞪了回去,挺直胸膛走了出去。
……
慕宣等到寒菱月回来,立刻把她拉进房间:“你陪了慕念一天,有没有想办法说服她?”
寒菱月愣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明天就是莫师父下葬的日子,慕念极不放心的又去了一趟公墓,把所有的流程都又仔细的问了一遍。
而这几天她除了亲自料理莫师父的后事之外,就是打理她和云泽景定在一个月之后的订婚典礼。
这两个日子挨得太近,本来就容易引起别人的闲言碎语,但是慕念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在她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喜悲,只有当有人称她为云太太的时候,她才会露出一点笑容,而且,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那种。
“这个云泽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他居然仍然以云老爷子身体不好为由,把他软禁着,他甚至还说要等到他和慕念订婚的当天,才会让云老爷子出席。这分明就是变相的在威胁慕念,她不是一直都说自己很聪明吗?怎么可能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还有你也是的,这个家里就你一个女人,只有你说的话,慕念才能听得进去,你居然一句都没劝吗?”
“我拿什么身份去劝?”寒菱月冲着慕宣吼了一句回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冲慕宣发火,可是这是第一次,寒菱月没有收敛深藏于心的痛:“她是你的妹妹,她变成现在这样你只懂得一个劲的责备她识人不清,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人心。
慕宣,人心是肉做的,你妹妹也是,她甚至比起一般人更加的用情至深,你怎么不去问问她,这三年没有回来帝都的日子里,她对云泽景的思念,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明明知道云泽景已经失了忆,不会等她,更加不会想她,那她呢?独自一个人守着这份思念,苦苦的撑到回来。以她的本事,如果可以回来,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你根本就不懂,因为你的血是冷的!”
寒菱月哭着骂完,就冲了出去。
慕宣不解的看着寒菱月的背影:“这是……好朋友来了这么躁?我是哪里说错了吗?”
此时,兰临苑的楼顶上,慕井修坐在慕念的旁边,已经有些微醺,楼下的争吵声,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慕念仰头喝了一口,没再去劝慕井修,他的酒量,慕念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