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还没等第一位的她把心里的话讲完呢,坐在白先生正对面的一个人,是用着特别粗鄙的词,在发表着自己内心之中的不满。
就如此人所说的那样,为了完全女人口中所提到的这份计划,他当真是差点儿就让自己栽在了几千米下的龙覆海沟了,而他之所以会那样,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曾经告诉过他,海赤精手中的那根【不老枝】,其作用是有多么的巨大。
或许正因为这样,当了无痕是带着无尽的怒火选择东进,选择了正式与龙寰开战,并顺势地登陆到龙寰的尤东和锦州二地的时候,此人是完全就不敢去露面的,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哪怕一个人再是有本事,也架不住对手的车轮战呀,更别说他那会儿所惹得人,乃是了无痕,乃是先王会,乃是整个海赤精一族。
所以在考虑到此人未来的作用后,女人还是很合理地将此人给调至去往了别处,最起码在整条东线的作战问题上,女人是安排了另外的三人前去协助当时的龙寰朝廷了。
而白先生,便是当初被女人所授意前往尤东的其中一人。
“哼,简直可笑至极,说得好像大伙儿都没有为此出过力一样,你觉得你委屈了?你觉得你选的那一路辛苦了?那么当初你怎么不选择跟我去调换呢?你怎么不去永夜林呢?怎么就只会当个缩头乌龟?就只会在这里胡乱放屁...”
只是,还没等方才的那名糙汉子的话讲完呢,另一名【夕】组织的成员便向他开喷了。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他的坐姿跟其余的九个人的坐姿是有着很明显的不同,因为其余的人,其坐姿都是歪七歪八的,当然了,除了坐在主位上的女人和卯月一花的坐姿相对看着能规矩一些,像是其余的人,一个个都恨不得瘫在椅子上,而这其中,更是以白先生为主。
毕竟对于这么一位好事之人来讲,能躺着,那么他是绝不可能让自己站着的,能瘫着,那么自己就绝对不可能坐得端正。
两手就这么随意地插在袖子里,整个人像极了准备要过冬的农户。
至于这会儿开喷的人,他的坐姿看上去便端正很多了,只不过这样的端正所给人带来的感觉,更多的则是一种奇怪,一种另类。
因为此人的坐姿实在太过于笔挺了,就这么直勾勾的,就这么不带打弯儿的。
“姓蒋的,别以为你有老大罩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了,我告诉你,你若真把我给惹毛了,谁来了都没用,看...”
看什么...
其实什么都不用看,因为,还没等粗鄙汉子的话讲完呢,一并锋利的刀刃,便已经是实打实地顶在了他的咽喉处了,而刀刃的尽头,一方是他那略显惊恐的神色,一方则是冰冷无情的坚决。
只因彼时的刀刃,并不是由谁所握着,而所掌控着这柄刀刃的主人,竟不是个人,更准确地讲,是一台拥有着极为复杂工艺的青铜战偶。
当屋内的光线再度提升,这才看到,他是谁!
是蒋艮!
是那位一直左右在夏至杰身旁的军师!
是那位不断向田瑶进言不能与龙寰开战的吐斯汗的将军!
没想到,当真没想到,这么一个人物,竟也是【夕】的人!
“我的这双腿,就是那个时候没的,可对此我无怨无悔,因为我知道,我所做的事情,是真正值得被后人所歌颂的事,所以只要事情最终得以成功,我的这双腿不要也罢,我可不想某些人,就只是拿到了一丁点儿的功绩,就不清楚自己有个几斤几两了!”
只见蒋艮是用力地掐着自己那毫无知觉的右腿,可是这样的疼痛,他并不能感受得到。
至于【青】,至于这架只听受他调遣的战偶,则毫无感情地站在他的身旁,看情况并不准备收回那柄探出的锋利刀刃。
“说这些都有什么用,为了老大的计划,谁没付出呢?大伙儿都不是那种只会吃闲饭又不出力的人,所以先生,您方才的话,貌似说得有些不妥当吧,毕竟您的话,那波及面可着实得有些广了呢,这不我怎么老能感觉,您方才的话,还捎带着把我段某人给联系上了?”
停下了...
却不曾想,方才还保持着一副笑嘻嘻模样的白先生,在下一秒过后,竟也板着个脸,而他手中方才不断被盘来盘去的物件儿,此刻也完全消停了,待正主儿是完全暴露于诸位视野之下,这才发现,原来刚才他所在手里盘来盘去的物件儿,竟是那枚魔兵【汲灵珠】。
而白先生本人,其眼底所散发的光,是愈发地变得阴冷了起来。
“好了,一个个地都给我消停会儿,眼下是跟你们探讨接下来各自的工作,而绝不是让你们过来吵架的,而且这里也不是吵架的地儿,要吵架,等开完了会再吵,这会儿都给我保持安静...”
果然,这关键的时候,还得听女人的。
“老(蒋),把你的人偶给我收起来,还有你,把你的脾气给我收敛收敛,开会呢,一个个都咋呼啥...”
只是当女人的目光是落在了白先生的身上的时候,她的话,就耐人寻味很多了。
“段苍生,管好你体内的人格...”
段苍生...
原来,白先生的真名,叫段苍生!
那位曾经威名天下的,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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