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说的出口,这事情还能看情分呢?你搞灵异的,却去拉一个无辜的人做垫背的?这事没得谈!就你了。”艾仕帧教授很坚定的说道:
面对艾仕帧教授的坚持,郝梦德也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道:“就算你们编织一套诈骗罪的罪名强加于我,我也不愿意做!艾仕帧,我知道你有那本事,让我入狱,但就没收我全部财产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吧?这么跟你说吧,你那种编织出来的诈骗罪,我心中有数,顶多2年,做上个一年牢怎么着也能取保候审了,我的那些财产,除了罚掉一点的话,也够我吃喝一辈子了!至于那赌命的事情,我很明确,坚决不去!”
“呀……郝梦德!你现在也够看得穿的呀。只要不动你的财产,好像你都无所谓嘛!”艾仕帧教授似乎对郝梦德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意思,郝梦德见艾仕帧教授拿自己没办法,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老艾,我俩毕竟同学一场,不要说我不帮你,到时你找到合适的挖墙人选后,不管我有没有入狱,我都可以免费的用我的‘定位盘’帮你们再测一次具体的方位!”
郝梦德说这话多多少少有些缺德,你真进了监狱,还有谁敢把你叫出来“看风水”的?艾仕帧教授似乎有些尴尬的说道:“你真进了监狱,还能出得来吗?”
“顶多一两年的事情,怎么会出不来呢?老艾,看你的意思,是不是要给我再加一点罪名呀?”郝梦德侧目看着艾仕帧教授说道:
艾仕帧教授“呵呵”笑道:“给你的罪名可不是我说的算的,我只能帮你合计一下:你谋杀一名警察局长,未遂。警察局长重伤,你看这个应该判几年?”
“谋杀?我什么时候……哦……艾仕帧,你不会把那个警察头子掉进坑里的事情也算在我的头上吧?”郝梦德反应过来说道:
“不算在你头上。算在谁的头上?谁在这里占山为王的?聚众、蓄意谋杀、诈骗……这一切的罪名加起来,你和我一起来算一算。判多少年比较合适?”艾仕帧教授扳着手指头说道:
郝梦德立马激动的想站起来,但经过适才的被殴打,这一挣扎,还真是站不起来,全身的骨架像是散了架一样的,尝试了半天的站起,最终还是选择了坐在原地,“艾仕帧呀艾仕帧。当初在学校里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一个满脑子鬼点子的人,以前没有领教到,现在可好,我算是彻底领教了!我这么问你说吧,就你的那些鬼点子我不怕,行!逮我好了。我今天还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看你们是把我枪毙还是判我无期!来吧,我就等着你给我带来的暴风雨。”郝梦德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
“郝梦德,你也算是很多人嘴中的高人了。怎么性子还像以前那样这么急呢?听我把话说完了......”艾仕帧教授话锋一转说道:“这事只要你配合了,我会让你的占卜算卦给合法化,从此不会有任何行政部门来干涉你......”
“什么意思?艾仕帧。你把话说清楚了,怎么个合法化?”郝梦德一听到“合法化”的字眼,心情顿时激动了起来......多少年来,自己虽然能占卦算命,也累积了一些口碑,怎么这个行业毕竟是属于“娘不亲,爹不爱”的偏门行业,被人举报的多了,也被政府部门打压了很多次。否则也不会到这个山洞里来“装神弄鬼”了。这个“合法化”对于一直有郁结的郝梦德而言,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你崇尚儒道。我可以让宗教部门和住建部门在这里给你建造一个道观,这个合法化你觉得怎么样?”艾仕帧教授说道:
“此......此话当真......”郝梦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自己建造一个道观,这......这完全可以“名垂千史”呀!一边可以明目张胆的继续赚钱“敛财”,另一边还能给自己的好名声奠定基础,这可以百年一遇的极好机遇呀!
“我艾某人是随便说大话的人吗?”艾仕帧教授笃定的说道:
“这个承诺实在是太大了,我......我承认对我诱惑很大,但凭你艾仕帧教授能做的到?”郝梦德始终有些不信艾仕帧的言语!
“我能指挥得动这么多警察,难不成还不能落成一个道观?”艾仕帧教授用事实说话道:
“这个......这个可以......但前提是你得先帮我建成道观,我才去挖那‘种怨’!”郝梦德留着一手要求道:
“郝梦德,这事由不得你跟我来谈条件!往左往右,就看你的了!你答应了,道观的审批程序走自然而然会跟进,你要是挖‘种怨’成功,你就是新道观的大当家,要是你挖‘种怨’不成功,那......我就给这个道观取名叫‘怀德观’吧,算是缅怀,你的所有财产都会注入这‘怀德观’中,算是‘怀德观’的创建者吧!你不答应,这个也不勉强,你在监狱期间,我顾及同学情义,也会去时常看你。不要说我艾仕帧无情,只能说你郝梦德胆子太小,不敢去赌自己的大好前程!”艾仕帧教授不愧是心理学的高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触及了郝梦德的软肋,郝梦德最后叹着气说道:“艾仕帧呀艾仕帧,灵异无国界,是唯心理论的最典型代表,可你非得要为这个唯物国家去做灵异研究,在出发点上,就注定你的灵异研究不可能有任何结果......若干年后,你我百年之后,你所拥有灵异成果,绝对不会超过我的!”
听着郝梦德念叨的艾仕帧教授,只能“呜呼哀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老郝,在当下的社会体制下,正因为我的存在。才能确保灵异的传承,发扬光大还是要靠你们了……”
艾仕帧和郝梦德的这番对话说出了中国灵异研究的一大窘况:一方面,国家的主体思想是对灵异研究做出了打压。至少是不支持的意识形态。所以,在灵异研究中得以人、财的支持应该是极为有限。艾仕帧教授所从事的灵异研究得益于灵异案件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官方的支持。如果脱离官方,在灵异研究上确实能独立很多,就如同郝梦德一样,可以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做出独立的研究,但这样不被官方支持的行为,铁定是政府打压的对象。从这一个层面上来说,做灵异研究的人。就至少需要两拨,一拨紧抱国家的大腿,依附国家得以生存,另一拨,独立研究,依靠那拨抱着大腿的灵异工作者,在夹缝中求生存。说白了,就是郝梦德和艾仕帧教授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人,风雨共舟,谁都离不开谁!两人的结果势必会是:抱着国家大腿的诸如艾仕帧教授这样的人。可以取得一定的名望,但在灵异研究上,没有太多的突破。而独立研究的诸如郝梦德这样的人。可以取得灵异上的研究,但在名望上顶多是毁誉参半。
艾仕帧教授和郝梦德这两人的知心谈话,反倒是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艾仕帧教授愿意利用自己的一切资源帮助郝梦德来建造这个道观,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绝非仅仅是为了解决‘种怨’的问题,更为关键的,也是想通过这个机会,帮助郝梦德做更好的灵异研究。在这一点上,郝艾两人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对默契的共识。
“好啦……这事情不用多说啦。老艾,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这么定了吧。让我恢复两天,两天后,一起相约,前往楚大伟的家。”郝梦德最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艾仕帧教授欣慰的点了点头,将守候在门口的三名警察叫了进来,让他们背负着郝梦德送往医院……
两天后,郝梦德如约来到了楚大伟的家,艾仕帧教授已经早早的到了,正站在楚大伟的屋外,和罗丫丫交流着什么……郝梦德如出一辙,站在屋外观着气,最后还是拿出了定位盘,做了一番筛选确认,最后郝梦德对着艾仕帧教授确认道:“应该是在西角!”
“好运!”艾仕帧教授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表示了一下祝福,随后从罗丫丫手中拿过钥匙递给了郝梦德道:“现在就开始吗?”
“早死早超生,拖着对大家都不好!老艾……道观的事情审批的怎么样了?”郝梦德叹着气说道:
“已经到了宗教事务所报批了!这个还要土地规划,后面的工作很多,你不用操心,即便是你今天顺利的完成挖‘种怨’的任务,等你做上道观的大当家,也至少是三年以后的事情了!”艾仕帧教授说道:
郝梦德接过钥匙,拿起工具,脚步略显蹒跚的走向了楚大伟的家里,看着郝梦德的背影,罗丫丫还是有些舍不得说道:“艾教授,是不是从今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妈妈的庇护了?”
“你已经长大,不应该再有这样的庇护了!答应艾伯伯,一定要读完大学,到时就到艾伯伯这里来上班,好吗?”艾仕帧教授语重心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