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摩央见这事没有回避的余地,只能如实的说道:“是的,没错!”
攀布措大惊,原本他过来分享一杯羹只是单纯的以为是一个要杀,一个求饶,然后在杀与不杀之间达成的某种简单交易,你给钱,我就不杀你,那对于攀布措而言,赚这个钱断然是没有什么风险的,即便是少赚一点也是认了,毕竟,这钱就如同天降馅饼一样,算是砸到你嘴上的。可想不到这事搞了半天,竟然还跟俄方牵扯上了关系,那这事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拿钱走人了,攀布措更加不可能因为这个而“不闻不问”了,只见攀布措错愕的盯着兀摩央问道:“我得问明白了。兀摩央。你一上来为何要杀这个叫蒋凯得中国人?”蒋凯一看到攀布措这么质问兀摩央。心中笃定的一喜,反复盘着手中的那枚幸运币,暗暗说道:“真不愧是珀塔瓦岱巫师送的幸运币,果真可以柳暗花明又一村!”
兀摩央见攀布措这么问,想到两人目前为止都是一条船上的了,你攀布措也不用置身事外了,所以就不妨直言道:“跟袁嫣遐有关!”
“这事跟袁嫣遐有关?这......这不是胡闹吗?他既然跟袁嫣遐有关,那还不赶紧把他交给上头?”攀布措似乎对这个袁嫣遐极为的敏感。
蒋凯通过他们的对话。愈发觉得这个袁嫣遐不简单,貌似已经成为了辛波普韦的“全民公敌”了。
“攀布措兄,是你大惊小怪了,这个蒋凯虽然跟袁嫣遐有关,但并没有见过袁嫣遐,他只是一个前来采访巫师的普通工作人员,根据他的讲述,应该可以很清晰的知道中国大使馆原本有打算把袁嫣遐安排给他让其一起去采访巫师的,但袁嫣遐不是失踪了嘛!所以他压根就没见过袁嫣遐,也就是基于这个层面。我才没想过把他交给上头,而是饶他一命。他给钱,我们收钱,这不是挺好的吗?”兀摩央在解释这个事情的时候,压根就没有顾虑到蒋凯和大武的感受,完全是把他们当做透明的了,蒋凯就如同一件商品,任凭他们在讨论着“买卖”!
“兀摩央,在这个事情上你可别犯糊涂了,今天是我负责客房的排查工作,已经听到了线索,契科钦夫在今天凌晨的时候已然来过,你知道他在今天凌晨的时候来格拉满大酒店干嘛呢?”攀布措反问兀摩央道:
有关契科钦夫来格拉满大酒店的事情,蒋凯已经跟他交代过了,所以兀摩央是知情的,但为了表明自己的低调,只是尴尬的摇了摇头说道:“他......他来这里干嘛?”
“你还不知道吧?今天凌晨的时候,有人发现在五楼的楼道里死了一名巫师,你知道是谁死了吗?”攀布措接着反问道:
“谁?”兀摩央继续“装疯卖傻”的问道:
“旺斯达拉!”攀布措字正腔圆的说道:
“什么?”兀摩央装作极为惊讶的说道:“旺斯达拉巫师死了?”其实在餐厅蒋凯交代的时候,兀摩央已经猜出了旺斯达拉死掉的真相,但现如今还假装很惊讶的状态,不得不说,如果这个兀摩央不做军官去做演员的话,绝对可以走“演技派”的路线。蒋凯见兀摩央演的如此逼真,想笑来着,但毕竟眼前这事情跟自己的生死存亡有着莫大的关联,不能功亏一篑,所以只要能把这局势给搅浑了,蒋凯就权当不知道。从这一点上而言,兀摩央的内心中还是很感谢蒋凯的,至少他给自己留足了面子,没有当面揭穿。而兀摩央为何要在攀布措面前“装疯卖傻”,完全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知道更多有关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从而达到让自己更为主动的目的。
这个时候的攀布措,显然只想赶紧把这事情给说明,然后大家再来一起决定这个钱能不能赚,于是乎,攀布措把自己所知和盘托出道:“据这里的客人和工作人员交代,凌晨那事情闹得很大,当时你也知道的,恰恰是精英党突然篡.权的时候,我们都忙于反攻,所以这里出了事情后,竟然被契科钦夫那帮俄国佬捷足先登,他是带着俄罗斯卫兵过来的,把旺斯达拉的尸体运走不说,还在这里采集了所有的线索,看来俄方对袁嫣遐也是志在必夺!你现在突然把这个蒋凯给弄了过来,契科钦夫能善罢甘休吗?对了......这蒋凯怎么会认识契科钦夫的?”攀布措说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蒋凯应该不可能像兀摩央所说的那样,和袁嫣遐只是认识名字这么简单,想必其中有着更多的关联。
兀摩央对于攀布措的质疑,似乎早有了心理准备,笃定的解释道:“蒋凯不就是住在这酒店里嘛,那契科钦夫过来收尸的时候,因为这蒋凯和袁嫣遐一样,都是中国人,于是顺便就把蒋凯喊出去做了问话,就因为这,蒋凯才认识的契科钦夫?”
“就这么简单吗?”攀布措似乎并不敢太相信兀摩央的解释,于是就看向了蒋凯和蒋凯身边的大武,大武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胡乱回答什么,都是让蒋凯做裁定,蒋凯犹豫了一下,随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的,我是被契科钦夫带过去问话了,因为我是那尸体的发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