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抿唇，翻了一下沈园下个月的行程表。
真的是排的满满当当，不是综艺录制就是广告拍摄，再就是各种各样的颁奖典礼和晚会。
再点开林乔的，也一样，满满登登，没有一个格子是空下来。
一姐就是一姐，被抢走了这么多的资源，反过头还是满满登登的行程。
老宅。
沈妍下了车，冬日里的老宅更有一种浓浓的怀旧感觉。
夜里刚下了小雪，红色的灯笼上挂了一抹白，地面也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雪，脚踩在上面立刻留下两个脚印。
沈妍多踩了几脚，淡淡的笑了笑，进了屋子，“爷爷~”
沈妍开口。
老爷子从楼梯上下来，点点头。
“爷爷，怎么了？”沈妍迎上去，扶着顾忘川到沙发上。
这边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口有脚步声。
沈妍和顾忘川一同抬眸看去。
是九叔。
九叔后面跟着几个女佣，直朝茶几这边走来，声音醇厚，“老先生，您要的酒，我带来了。”
沈妍望着九叔，点点头，“九叔好。”
“少夫人好。”九叔笑了一下，有些慈祥。
看起来那么凶狠的一个人，忽然笑起来，让人心暖暖的。
他走过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寒气呢。
沈妍就这么看着九叔，脑海里好像有什么画面在涌现。
九叔和老爷子说了几句什么，再看沈妍，不解。
少夫人怎么一直盯着他看？
沈妍眨了眨眼，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看爷爷了。
九叔望着沈妍的侧脸，拧了拧眉。
“少夫人。”九叔忽然开口。
沈妍再看他，“嗯？”
“少夫人我们以前可见过？”
“我们？”沈妍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再望那九叔。
九叔点点头，“我们没见过吗？”
沈妍摇了摇头，有些迷茫，“我们应该没见过吧？九叔先前是闻霆身边的人，那自然是每天都围着闻霆转了，我们这种普通人，哪儿会接触到九叔？”
九叔却沉默了，最后笑笑，“是我唐突了。”
老爷子多瞧了老九几眼，不解，“怎么？”
“没事儿，老先生。”老九客客气气的。
老爷子到也没多问，却另开了话题，“少爷还让你调查那件事儿？”
老九嗯了一声，“一直都在调查。”
“找不到了就不找了，或许人家都不在意呢。他还较这个真干什么？”顾忘川拿起茶几上的红酒。
“毕竟是少爷的救命恩人。”九叔低着头，面对老先生，他总是毕恭毕敬的，一点都不敢越界。
“我自然知道那是应该的，我们全家人都感谢那个女孩。可是浪费了资源和金钱找了那么多年，不都找不到吗？”
沈妍眨眨眸子，一会儿看看爷爷，一会儿看看九叔。
是在说当年顾闻霆车祸时救了顾闻霆的那个女孩么？
“都记不住人家长什么样子，更不知道叫什么，当时的监控又那么模糊。人家女孩子现在也变了模样了，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九叔嗯了一声，“老先生说的是。”
“算了算了，他既然执着调查，那就查着吧。”
都是执着的人。
若是调查不到，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松这口气。
顾家的人就这么一点不好，太固执！
“这两瓶酒留下，其余的带回去吧。麻烦你跑一趟了。”顾忘川收了两瓶酒。
老倌上前来，收下。
顾忘川道：“好好包装一下，再准备一些其他的，一套送到陆家，一套送到季家。”
“是，老先生。”老倌点点头，很快就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