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灯光,影子斑驳。
角落里,一缕淡淡香烟飘散出来。
沁人香气落在鼻尖,成透压着胸口,深呼吸两口气。
这香味,带着一丝凉意。
成透犹如瘾君子一般,大口大口吸着空气中的香气,贪婪闭着眼。
香气一丝丝钻入鼻尖,几分钟后,他终于停下来,餍足闭着眼。
他往后倒下去,靠在窗边,手边的桌子上,压着针管和空掉的药剂。
他露出半截手臂,袖子挽起来,露出肌肤上还没消失的细小针口,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上面那一丝干涸的血迹。
空气中的气味,仿佛就是他的救赎。
这样的生活,他已经受够了。
终于迎来了转机。
成透眯着眼,眼底带着一丝愉悦。
药效过去,空气中的香气对于他来说,失去了吸引力,变得索然无味。
他鼻尖萦绕的烟还在,可气味,却没了。
他早就死了,却还一直活着。
没有人知道,当年的那支药剂,其实成功了。
他经历了一段假死,就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假死。
醒来之后,就是遇到司泽,被救出来。
然而,那支药剂也并不完美,他落下了后遗症。
终日不见阳光,失去味觉嗅觉。
一旦见到阳光,他肌肤就会变得透明。
这么多年,他在研究那药剂的同时,也在为了自己而努力,终于研究出能够让他短暂恢复嗅觉的药剂。
即便是这么一瞬间,也让他如获新生般。
他睁开眼,瞳孔在光线下颜色越来越浅。
"不知道苏清欢现在是什么情况,啧啧。"要是让苏清欢变成他这个样子,年容许和苏云舞一定会为她研究出药吧。
成透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心底泛着冷意。
到时候,他就不需要这样费尽心思才能恢复片刻嗅觉了。
……
司家别墅。
一道娇小身影从窗户翻进去,跳进二楼走廊里。
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更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这么轻轻松松走在楼梯上。
司泽的房间在三楼,周轻的房间在二楼。
苏韵诗心底默念着记下的消息,朝着三楼去。
月光从走廊窗户洒下来,她能够很好的看见走廊的路。
最里面的房间,就是司泽所在的位置。
她轻轻朝着那边走过去,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避开了所有摄像头。
刚走到门口,苏韵诗还没动手,那扇门却自己开了。
"进来吧。"
"啪嗒"一声,灯光亮了。
整个房间都被照亮,没有一处逃过。
苏韵诗抬头看过去,就看见司泽盘着腿,坐在窗边,手里捏着茶杯,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不达眼底的笑意。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是为她准备的。
"我就知道来的人会是你,小朋友。"司泽轻笑一声,突然改口,"不对,不能这样称呼你。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为,门如今的掌权人。"
老头已经把组织交给苏韵诗,现在苏韵诗才是门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