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葫芦装满,辰瑛拿过,然后嗅了嗅高粱酒的香味,仰头喝了一大口。
对上大家拘谨的目光,她咽下喉间的酒,擦掉嘴角的酒水:“你们随意,当我不存在就好。”
她只要有酒有肉,其他的都不管。
叶长歌:“……”
您老这么大一尊佛坐那儿,他们这些小辈谁敢随意?
辰瑛喝了酒,又望了眼扶着阿厌在对面坐下的闻清辞,指了指扁扁的腹部,道:“小清辞,我饿了。”
闻清辞被她的称呼弄得错愕半晌,待反应过来,一手扶住阿厌的脑袋,让她可以舒服地靠着他的肩膀,一边对站在旁边的客栈老板招手,一连串说出了七八道菜肴的名字。
老板点点头,转身吩咐厨房去做。
张辅还跪着没有起身。
张透跟张邀都是张辅的关门弟子,见张辅跪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张已一句话,难免对这位多年没有见过的少主心生不满。
少主?
那都是师父看在跟上一任家主的交情才这般称呼。
张已倾身,将跪在地上的张辅搀扶起来:“大长老,您先起来。”
当初跟随张郢的三位长老,也就张辅对他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