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
张承旭一愣。
他在夔州都是被人前呼后拥的,这群人对他不算亲近,可也不似蓝衣女子这般不客气。
再有,这称呼更像是长者对晚辈的称呼,他观辰瑛年纪也就二十出头。
张承旭知晓他们一行人是天元宗的弟子,也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答道:“张家的喜帖已经发到了各家,婚期也早在数月前便由张家与焦家商议好,这时若突然取消,对焦家那边不好交代。”
辰瑛:“……”
怕不是对焦家那边不好交代,而是张家别有心思吧。
辰瑛来夔州没几天,但没少听到一些说书人或者平民百姓在私底下提到张家的语气神态。
数百年前,辰瑛还小那会儿也满腔热血,身怀侠义之心,仗着一身修行四处游历,也来过夔州。
当初的张家家主是多负责且清正的一人,而那时的百姓对待张家都十分尊敬。
而今……物是人非。
日子是一天天变好了,吃的喝的穿的花样越来越多,可张家在夔州的声誉却越来越差。
从原本深爱百姓爱戴并在修真百家排名靠前的地位一点点跌落,可想而知,张家的这位家主有多心术不正。
把好端端的修真世家,经营成了当地的地头蛇。
这样的本事,非常人能及。
张承旭挺害怕辰瑛的,除去辰瑛,他最忌惮的是那位长相气质不容忽视的少年。
他甚至生出来一种什么心思都已经被看透,张家隐藏着的秘密全被少年洞悉的错觉,忍不住多看了那少年两眼。
闻清辞没在意对方频频停留的视线,只是端起一碗清淡的蔬菜粥,一手拿住瓷勺,吹散面上的热气,一边温和道:“用完饭菜,阿厌再喝点药。”
阿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