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烛音捧着脸颊的手指在脸颊轻轻敲打着,一双眼睛放空。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困境一般,双目都是无神到没有焦距的。
信仰……
她曾经把将她带入太旋门的那位长者当成是信仰。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那位长者一点一点走近。
从那位长者的身上,戚烛音学到了怎么为人,也弄清楚了所追求的道。
然而,随着曾经的信仰崩塌,戚烛音一直所苦心追寻的也就成了一场莫大的笑话。
桑落酒的后劲儿有点大,阿厌的脑袋很是沉重,她不舒服地蹙起秀眉,原本戴在头上的帽子也被摘下,一张小脸泛着酒意过后的红润,眼神却一动不动地定在戚烛音脸上。
闻清辞注意到她的不适,想了想,干脆将靠在胳膊的阿厌扶着躺在他修长有力的腿上,两手分别落在她的额头处,找到两边的穴位,轻柔地按压。
他指尖的冰凉,恰似为阿厌带来一丝舒适和清醒的一阵清风,使得她舒服不少。
戚烛音:“你没有信仰吗?”
天元宗那么多德高望重的长者,还有三位宗师,阿厌既然在那样的地方待着,即便没有接触到避世修行的三位宗师,肯定也见识过天元宗掌门和另外几位长老的风采。
当然。
不明就里,没有跟几位长老接触过的年轻后辈,一直觉得那样的人物必定是超凡脱俗,引人仰慕的。
戚烛音也不例外。
阿厌靠在闻清辞的腿上动了动,一头柔软地发丝垂落在地,闻清辞便将其拢起放在腿上。
她想了想,也想明白了让戚烛音性情大变的缘由:“为什么一定把自己怎么活的目标放在别人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