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她一提,元斐也想起年幼时的趣事。
当时他跟展月鸣嫌弃课堂传道受业的夫子教得无趣,于是便约好逃课,蹲在一起找了块干净的地儿斗蛐蛐。
那时,澹台悦听正好撞破,还站得远远的,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此刻再回想起当初的场景,元斐恍然:“原来你小时候躲在后面不出来,是想要斗蛐蛐啊。”
展月鸣:“……”
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一众同门好奇的眼神吧。
此时,澹台悦听的眼睛里少了平时的呆滞,多了一分清明。她理了理微乱的裙摆,这是她自小在嬷嬷教导下养成的闺阁细节:“家族子弟,都有各自的身不由己,有各家的规矩要遵守,你们虽然不招其他子弟待见,却让我打心底羡慕。”
那种嬉戏玩闹,透着年轻的张扬与鲜活。
抱菊惊了惊:“姑娘?”
“我们该回去了,否则迟了,父亲跟母亲会责备我的。”澹台悦听的思绪不知道停留在哪一个片段,也不知道停在了哪个年龄阶段:“抱菊,是时候同大家告别了。”
抱菊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跟上澹台悦听的脚步。
阿厌盯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约莫是第一次见到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人,倍觉新奇。
叶长歌盯着元斐:“元师兄,展师兄,你们要不要解释一下?”
元斐:“……就她说的那样呗。”
展月鸣:“嗯。”
……
澹台悦听走出院落时,不吵不闹,之前散乱的鬓发也经过了整理,以至于寻辉差点没认出来。
这姑娘的病情时好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