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五千数量的骑兵,怎么看都没有太多疲态,依然精神奕奕,而且据手下回报,在更后面还有一支数量非常多的步军。
“可恨呐!”
祖战不甘心地远远望着大凉军,刚刚抬起的手臂又放了下来,无奈地放弃了这次进攻。
“这次交战,大凉军等于白白将我的援军完全击溃,自身却没有付出太大的代价。”
“而我赶到战场之时,竟然没有反击的机会……”
“这一切,难道都是项阳早就算计到的吗?”
祖战只觉得一股凉意涌上心头,对于项阳不但越来越无法看清,甚至打心底生出畏惧之意。
或许,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与大凉朝廷为敌,换成现在的项阳刚刚带着大凉军进入凉州,他说不定会选择某种方式的合作,避免正面冲突。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呀。
另一边,项阳看到祖战选择带领大军撤走,其实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早有准备,提前让五千骑兵进行休养,不过时间不算长,恢复的体力有限,很难应付一场兵力绝对劣势的大战。
当然了,祖战军的体力同样存疑。
不过他们是作为刚刚得到了一场大胜的战胜方,实在没有必要在这时跟对方拼命,还是先吸收好这次的战果更好。
“陛下可真是神机妙算呀,不动兵阵,就把祖战给吓跑了。”
不知何时,易秋娴和孙月影来到了项阳的身边。
项阳故意把脸一板:“你怎么来这儿了?我不是说过不准你前来吗?谁给你的战马?”
易秋娴失笑道:“请陛下恕罪,不过陛下现在不用装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也知道,陛下是体谅我,让我多加休息,好在现在没有战事了,我就是赶过来看看情况。”
“至于战马,以我在军中的地位真想要搞一匹战马来,陛下您说谁能拦得住?”
项阳的眼神儿中严厉消去,尽是无奈。
易秋娴虽然一直表现得很坚强,不过到底是女儿身,这种长途在马上奔波,对她的折磨是非常严重的。
孙月影也笑着替易秋娴解围:“陛下对秋娴姐姐这么体念,连我也羡慕呢。不过也就是秋娴姐姐了,我如果不是提前回来,跟你们这样飞奔一整天,只怕早就坚持不住从马上晕下来了,秋娴姐,你真了不起!”
项阳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的关系倒是亲得像姐妹一样。
“好了,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别偷闲了,这场大战我们自己的伤亡虽然不多,但是有很多的战俘,你们帮着登记造册。”
项阳对于这些俘虏并没有杀意。
现在这种乱世,人命宝贵啊,特别他们都是些青年和壮年。
而且凉州之地多有敢战之士,他们都是天生的骑士,若是将他们杀掉就太可惜了。
当然了,这些骑士必定有许多的人是长期从事“马匪行业”。
不过项阳并不怕这一点,就算他们过去再无法无天,进了大凉军中,也有的是手段让他们服服帖帖。
真要是悍勇成性的,就编入敢死队,许以重利,然后让他们生死由命吧。
若是能在敢死队里撑过三年不死的,直接给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钱财,让他们远走高飞,以后只要别犯在大凉朝廷手里就懒得管了。
若是他们死在敢死队,那也是自己的命。
你还别说,越是这种悍勇之人,越信自己的命,觉得那让他们贪婪的财富必定能拿到手中,即使看到同伴“失败”,也不会有什么不满和畏惧,对于“认命”这件事情反而越痛快。
人的心理,的确是非常奇怪的,或许这就叫做“破命破摔”?
可惜的是,在凉州之战里,大凉军是非常缺少兵力的,然而这些俘虏,未经整编未经“教育”,是不可能直接编为一军作战的。
是收兵之后,立即给所有将士休了三天大假,虽然不能放他们远离,但在军营之中也能好好休息。
同时,他把这个好消息快马飞告魏家堡众人,提升一下他们的士气,坚定各路商队对于大凉朝廷的信心。
还有一事,则是提醒魏家堡,背后之人,只怕会坐不住,自己冒出头来的。
项阳已经判断出来了,祖战军现在由两部分组成,而苏辉所带领的军队并不是祖战的心腹精锐,而是来自于其他势力的“援军”。
为此,项阳也曾经向魏南乡询问过,让他失望的是,傅宏作为凉州的地头蛇,竟然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