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
陆寒年喝了声,拿走了他们脑袋上的书,兄弟俩松了一大口气,想并拢双脚,但脚麻了,摔倒在地上,江老太心疼坏了,可她还被徐婶拽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宝贝重孙趴在地上,陆寒年这亲爹比后爹还狠,理都没理,直接进屋了,都不管地上的儿子。
“这心咋这么狠啊……后爹都比他好……”
江老太絮絮叨叨地抱怨,也不敢太大声,怕被陆寒年听见。
兄弟俩在地上趴了会儿,脚不麻了,小诺最先起来,一把扶起了弟弟,又跟没事人一样了,进屋去找外公玩儿。
江大宝其实一直都在门口站着,眼泪不停地掉,他比江老太更心疼,但他一句话没说,也没动,暖暖和年年做的事,他不能反对,要支持。
“吃糖糖,不痛了。”
江大宝拿出两颗糖,剥开了糖纸,喂给俩孩子,还给他们按摩腿,江老太也过来了,上下检查俩孩子,见孩子很快就活蹦乱跳了,这才放了心。
这场葱的风波,很快就平息了,小诺小诚虽然受了罚,但他们并没吸取教训,依然在弄堂里折腾,今天弄坏东家的花盆,只为了想看看花盆里有没有蚯蚓,明天摘了西家的花,回来送给他们亲爱的妈妈。
偏偏那朵花,还是钟师傅最心爱的那盆兰花开的,钟师傅自个还没欣赏够,就让俩孩子给霍霍了,气得钟师傅脑袋疼,可看到俩孩子又气不出来了,只得自认倒霉,谁让他教唆俩孩子尿死了黄大婶家的葱呢。
报应不就来了嘛。
江小暖还是蛮欣慰的,儿子长大了,会孝敬为娘了,就是这朵花也忒贵了些,她赔了钟师傅五块钱,钟师傅没要,江小暖硬塞的。
毕竟是钟师傅心爱的兰花,钱还是要赔的。
这天江小暖算了下帐,等帐算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晚上她和陆寒年报帐,“自打你儿子会跑后,我已经赔出去一百二十八块了,咱们这是养了俩败家子啊!”
一百二十八块可不是小数目,有些人一个月工资也才三四十块呢。
江小暖心塞的很,尽管她很早就预见到了今天,可真的到来,她还是接受不了。
男孩子晚熟,至少得十五六岁才懂事,还可能十七八岁,还有十几年,她和陆寒年打下的家底,怕是不够霍霍的。
“没事,再大一点就好了。”陆寒年安慰。
“你怎么知道?”
江小暖不相信,还瞪了眼,这种空口无凭的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陆寒年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要咋回答,难道和媳妇说是他的亲身体会吗?
现在孩子还小,只能在弄堂霍霍,等再大一点,就瞧不上弄堂了,就像以前的他,五六岁就上山下水了,机械厂那么点地盘,不够他发挥的。
日子过得很快,天气又变冷了,马路边的梧桐树叶子也开始黄了,秋天到了。
江小暖听到了个震惊的消息,顾美云找好对象了,而且她父母强烈反对,据说顾母已经到了喝老鼠药的程度了。
这些事是顾景川和陆寒年说的,陆寒年再回来告诉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