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柠本来被他扰得混混沌沌,因为这句话,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一把将他推开,“炮友该有的修养,希望你能有,这种质问的语气,下次不要再出现了。”
她此刻脸上还有红晕,以及两人交颈热吻之后唇边的水光,但这人一向爱恨分明,一旦内心产生另外的情绪,欲望与激情就会被她抛之脑后。
因此萧祁夜目睹了她身上暧昧痕迹在渐渐消失的过程。
方才有多娇软,现在就有多冷漠。
“瑞泽知道他的父母是炮友关系吗?”他低声,再次质问。
苏浅柠拧着眉瞪他,这才知道他刚才一直在跟自己对着干的原因,其实是误会了她早就恢复记忆了,只是一直装作失忆。
“我确实是刚刚才恢复记忆的。”她冷声说。
两人坐的距离很近,他的腿隔着一床被子贴着她的腿,像是热源一般,她适应不了这种温度。
把被子掀开,她走到窗边吹着风,须臾转身,表情和语气同样冷静:“我这几天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五年前所有的事情。”
“你猜,我梦到你什么了?”
她背着光,萧祁夜看不清她的表情,总觉得她这句话的背后,情绪有些反常。
“梦里,你说了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刻,你不让我见孩子,说是以后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给他当妈妈……这句话你还记得吧?”
“话你可以不记得,但你做过的事应该不会忘记吧?”
萧祁夜一怔,不搭茬,心虚地偏过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当年对她说过的话,做出的事,确实是他用一生去弥补都不够的。
苏浅柠盯着他的背影,冷笑出声。
医生进来,见室内两人的站位完全颠倒,病人赤脚站在窗边吹风,没病的男人倒坐在床上,衬衫还凌乱不堪。
“你还不下来,怎么,医院的床很软吗?”医生没好气地吼着萧祁夜。
医生在给苏浅柠检查身体状况,瞥见萧祁夜站在一旁出神,忍不住又唠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