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原中浩更是一脸的得意。连带一旁的山田信一也十分的兴奋,虽然九连环被解开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不要紧,那只是小道,诗词可是大道,现在要在此道压下大乾王朝,想必这个消息传回国内的时候,便是国王也会万分的高兴吧。
两人脸上都被笑容布满,只是不等他们完全的绽放,一道声音在太极殿中响起,并不很响亮,却可以保证人人都能听的到。“谁说这样的诗词我们不能作对了,大乾乃天朝上邦,不愿意与尔等区区岛国一般见识罢了。什么叫谦虚知道吗?什么叫礼让晓得不?什么叫谦谦君子看来你们还有得学呢。”
不用说,这个时候能说出这些话的自然是就是我们英明神武、冠绝盖世、风仪无双、文武双绝......小国公爷沈傲了。
一身代表着勋贵之衣的紫袍包裹之下,沈傲从朝臣最后一排缓缓的向前走来。
之所以要缓缓而来,实在是衣袍有些大,走的快了弄不好会被踩到,如果在这个时候摔上一跤的话,实在太影响我们小公爷的英明神武之态了。
沈傲终于站了出来,皇位上的乾文帝脸色登时好看了许多。连带着刚才被威胁拿出了一成半的工部之物也不显得那么心疼。
谦虚、礼让由沈傲的口中一经说出,其它的朝臣们先是一脸的疑惑,随后有反应快的便大声的喊开了。“不错,我们是看你们远来是客,不好意思欺负你们而已,当真以为自己是一颗葱了不成?”
“无知之辈,连谦让都不懂,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当真是让人耻笑呀。”
“唉,无知不是错,把无知当成了胜利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众朝臣马上把所有的讥讽送还给了东瀛使臣,似乎这一刻他们已然是胜利者了一般。
忽然间的变化下,不管是山田信一还是管原中浩都是脸色大变,他们不知道这个戏法是怎么变的,怎么他们就成为了无能之人了呢?好像到现在大乾还没有完成他们的出题任务吧。
“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堂堂的天朝上邦输不起吗?现在还是先请把我们出的题给回答了吧。”好在管原中浩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出言反讥着。
“呃...”原本说的正兴起的一众朝臣们,这一刻又不说话了。毕竟这种回文诗不是他们所擅长的,也是他们第一次看见,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诗句给予回击。
“谁说我们输不起,就怕一会你们不承认输。”已经缓缓走到了金銮殿之前的沈傲再度开口了。接着一甩衣袖,若非是紫袍太过宽大了一些,倒是一个蛮潇洒的动作,“你等竖着耳朵听好了。春晚落花余碧草,夜凉低月半梧桐。人随雁远边城暮,雨映疏帘绣阁空。”
很快,便有记录官将沈傲所说之诗给写了出来。随后公布于众,当下也有好事先率先反念道:“空阁绣帘疏映雨,暮城边远雁随人。桐梧半月低凉夜,草碧余花落晚春。”
“不错,不错,工整、压韵。”当下就有人做出了评判。
虽然诗句称不上绝句,最多就是上成而已,但满足了管原中浩回文诗的要求,算是答出了对方的问题,挽回了颜面。
龙椅上的乾文帝这一刻也将有些紧张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脸上重新布满了笑意。这个沈傲,虽然不是太听话,总是会提条件,但能力还是有的,不错,不错。
众朝臣们眼看着沈傲答了出来,当下就都站在他了这一边,开始鼓吹着这首他们大乾人创造的第一首回文诗的厉害,那样子,似乎这首诗就是出自于他们手中一般。
诗一出,大乾的朝臣们是出了一口气,换成了管原中浩面色难看。原本以为对方已然是黔驴技穷,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清楚回文诗的规律,并创造一首出来的,可是想不到大乾还真是人才济济。
刚才的九连环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皇子解开的,现在的回文诗又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勋贵所解,难道说现在大乾的人都这么聪明了,十几岁的少年就可以做成这些大事了不成?
管原中浩和山田信一还被沈傲之言给震惊,被所答之题已解给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时候。沈傲已然又一次开口了,“想我大乾,地大物博,人才众多,区区的诗词之道便是三岁小儿也可以答的上来,像是这样的诗词更是多不胜数。来,再来一首《题金山寺》。”
沈傲背着双手,一身的紫袍,一边迈步一边而言着。
潮随暗浪雪山倾,远浦渔舟钓月明。
桥对寺门松径小,槛当泉眼石波清。
迢迢绿树江天晓,蔼蔼红霞晚日晴。
遥望四边云接水,碧峰千点数鸥轻。
话落,记录官也写下了最后一字,接着就有人回文倒读着。
轻鸿数点千峰碧,水接云边四望遥。
晴日海霞红霭霭,晓天江树绿迢迢。
清波石眼泉当槛,小径松门寺对桥。
明月钓舟渔浦远,倾山雪浪暗随潮。
“赞!”当下,不少的朝臣都是齐声叫着好。
然这还不算完,沈傲继续开口说道:“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在来一首《虞美人》好了。”
秋声一夜凉灯瘦,寂寂愁新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