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仲喜先是跳了起来,接着就大声的吼着,“这可是刚从东宫库房中取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一定是你们的人数错了,要么然就是你们的人趁咱家不注意,将银子给藏了起来。哼!想要栽赃给咱家,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这时的仲喜当然不会承认这一切,反还要倒打了一耙。
三十万两银子他是拿定了,至尊会员也办定了。这即然是太子殿下亲交的任务,那就必须要完成好。再说,在执行命令的时候给自己捞足好处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这样去做,他感觉到自己没错。
他可是东宫的人,他相信自己只要强硬一些,这个还是少年的沈傲就一定会退让。就像是那些来东宫拜见太子的官员一样,哪一个在自己面前不是尽可能低着头,即便是不想交好自己,也不会想着得罪自己的。
拿看待其它官员的目光看向沈傲,这原本就是错了。
三十万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至少在沈傲眼中看来,这三十万两银子算不得什么。可他不会吃这样的亏,谁知道这是不是东宫在有意的糊弄自己。如果就这样认了,回头人家在骂自己白痴,蠢货,当真是出了力吃了亏也没有讨到好处。
经商的宗旨之一便是赚银。明知道被人坑了还不敢反抗这绝对不是沈傲的作风。
沈傲的面色很快的便冷了起来,“仲公公,莫要一次次的提东宫库房,难道那里取出来的银子就一定不会出问题了?难道就不能是你们在取银子的过程中少拿了三十万吗?”
“这怎么可能,当时有很多人在场,一箱箱点验之后才抬出来的。”仲喜一幅东宫不会出差的模样说着。
“可这里也是一箱箱的点验,这些银两并没有过地方,想必只要不是眼睛有问题都可以看得清楚。”沈傲回击着。
“那谁知道,反正银子是拉回来了,现在请忠国公快办手续吧,太子殿下怕是已经等急了。”仲喜心中感叹着沈傲做事的滴水不露,竟然没有把点过的银子搬走,使得他想要嫁祸都不可能。现在只能抬出太子的名头,来压制沈傲,希望他可以低头了。
别的官员会不会低头沈傲不知道,但他是绝不会低头的,这种明摆着让自己当冤大头的事情,他怎么会干。摇了摇头,沈傲以着十分坚定的口吻说着,“银子少了三十万,办至尊会员卡是绝对不行的。如果一定要办,还要麻烦仲公公在走上一趟,把差额补上,会员卡自然是双手奉上。”
沈傲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仲喜听了之后有些恼羞成怒。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补足自己的亏空。这也非是他首创,层层扒皮的事情在朝廷中早已经是屡见不鲜。
上面拨付一百万两银子下来,几个衙门口一过,最终都发到实处的能有五十万两就算是不错了。这一次他送来了一千万两,只是少了三十万而已,仲喜并不认为自己做的过份。沈傲却是紧咬着不放,他是什么意思?
是看不起自己呢?还是看不起自己身后的太子?
事以至此,无法后退的仲喜就决定将矛盾转嫁,在看向沈傲的时候,眼中多了一丝的凶狠之意,“忠国公,银子咱家是如实的送到了,但你现在却以各种理由推诿着,甚至还在验银的过程中动了手脚,私自拿走了三十万,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真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中吗?”
如果说之前沈傲还以为错误发生在东宫出库的问题上,可在听了这一番话后,他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去认定,问题很可能就出现在眼前这位公公的身上。
按说层层扒皮的事情沈傲也是知晓的。仲喜辛苦跑上一趟,他也不是不懂人情,让对方白忙,赏是一定要赏的,但绝对不会有三十万两这么多。更不要说,对方眯了这三十万,却是连招呼都不曾打上一个,真当自己是冤大头了吗?
自己私自想秘下银子,现在事情不成,反倒还倒打一耙,把少了银子的罪过插在国昌隆和自己的头上,这是沈傲万万不能同意的。起了身,沈傲身体前倾,距离仲喜的脑袋也不过半臂之距,“仲公公,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想必你心中定然十分的清楚,现在你还要倒打一耙,把所有的过错放在我们的身上,你认为合适吗?”
被沈傲近距离的盯着,不知为何,仲喜心跳的越发厉害,以至后来他竟然不敢直视沈傲的目光。
不敢辩解了,只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不在去看向沈傲,而是强装镇定的说着,“怎么?忠国公是不想收这些银子,不想接下太子殿下的善意吗?若是如此,咱家就把这些银子运回去了,如果是这样,你可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