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太子的老师,夏悠然一身都贴满了太子的标签。除非太子可以荣登大宝,不然换成任何一人称了帝,都不可能重用于他。哪怕他能力再强,结果也不会改变。
也就是说,夏悠然只能支持太子,哪怕这是一条艰难之路,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即是两人的命令和荣辱已经绑到了一起,他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换...换...接下来太子两个字,唐信始终没有说出口,他一脸惊异的看向着夏悠然,在开口声音中都有了发颤之意,“恩师,事情不会如此的糟糕吧。”
“或许是老夫想多了,但不管怎么样不得不防呀。陛下显然是不喜欢晋王,殿下与晋王走的太近,难免会让人生疑。”夏悠然不想太过的打击太子之心,便出言宽解着。
只是有些话已经说了出去,在太子的心中便留下了阴影,又岂是找一个借口就可以释然的?
太子这一会已经不去想怎么向晋王那里交待,而是缠着夏悠然问着,“恩师,父皇真的不要信儿了吗?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有让信儿接替大位之意,一切不过就是在信儿自己造的一个梦而已?”
太子越说神情越是低落,以至于到后来的时候眼泪已然从眼角处流出,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委屈极了的孩童一般。
“太子莫哭。想要证实很简单,就看太子还能不能见到晋王了。如果还像是以前那般随时可见,想必陛下只是生气,不会把太子怎么样了。”夏悠然连忙于一旁劝慰着。
允许太子见晋王,便是证明皇帝只是提防着晋王,没有提防太子之意,如此算不得什么。反之,那就真的要让人警惕了。
“对,对。”太子显然也想通了这些关节所在,“孤先不回东宫,先去晋王别院看看。”
说完话后的太子,脚步明显的开始加快,出了安定门进入到属于自己的马车中后,这便急速赶往晋王别院。
太子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只是相比于领了旨意后就开始行动的银甲卫,显然还是要慢上了三分。等到太子的车驾赶到了晋王别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千武装齐全的银甲卫将这里团团包围着,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晋王在医治期间不受外人的打扰,可明眼人都能多看出来,这分明就是将晋王软禁了起来。
太子让侍卫长陈厚拿着自己的名贴前往别院大门口,说是要探访一下晋王,也一样被拦了回来。按着银甲卫的说法,晋王在调理身体期间任何人不得探望,便是太子也不例外。
陈厚回来汇报之后,太子便瘫倒在了马车之中不在动弹分毫。
最坏的结果来了,自己都见不到晋王,这岂不是说父皇连自己都开始提防了吗?
让一位帝王提防自己,想来已经可以说明了很多的问题。这一刻的太子感觉到前途是一片的渺茫,甚至是黑暗。
......
苏府。
一身青衣的沈傲正座在苏荀老先生的面前,两人品茶谈天,说不出的惬意模样。
相比于朝堂上的紧张气氛,从大臣的心事重重。苏家大厅之中,一老一少两人的聊天充满着关切和温和之意。
沈傲伤了太子,被抓入到天牢之后,苏荀可是当真被急坏了。
商场上征战一生的苏荀,别的能力不敢说多强,可是看人的能力还是很准的。通过与沈傲的接触之后,他很看好这位少年,不仅是那层出不穷的新物品,还有种种的经销手段。
苏荀已经向以后接班的长子苏同不止一次的说过,要和忠国公处好关系,以后苏家的发展只要可以与沈傲牵连在一起,便不必担忧事业会滑坡,家族会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