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台城一直望着车窗外。
他也不算是很久没有回到京城,毕竟爷爷奶奶还在这里,他不能总是不来看老人家。
只不过每次来到京城,都感觉这座城市在改变。
就像这个时代一样,一点点发生着变化。
在柳台城的小时候,他的记忆里,京城真是一座无聊如枯水的城市,在散发着某种狂热的同时,又有无数的鲜活在死去。
对大院的回忆更是没有一点好的地方,只有恶意的眼神,打量的眼神,讨好的眼神,无数的眼睛形成包围网,将他紧紧束缚在其中。
这次回来也许是因为即将开始不一样的人生,也许是这座城市真的在生长,柳台城感觉那些曾经存在过的黑色的雾几乎都已经散去。
吉普车缓缓地开进了大院。
大院里倒是没什么改变,大门两边的岗哨,茵茵林道后面是贴着小方瓷砖的家属楼,从车窗望过去,似乎又起了些新楼。
柳淮住的小白楼在车道的劲头,大院最深的地方,柳家两位老人家则在另一边,柳淮以前想接他们来小白楼住,两个人以已经习惯这个房子不想搬走为由一直没有过去。
柳台城知道为什么,两个老人家总想着把这套房子留给柳台城,一旦他们搬去柳淮的小白楼,现在他们住得这一套就肯定要被柳家的其他人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