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一夜展转难眠,留在记忆中的林泉的气息让她迷乱,身子滚烫。第二天起来照镜子,吓了一跳,脸上长出两粒青春痘,舒雅花容失色,赶紧约小姐妹一起去做护肤,心里不由地恨死林泉,二十五岁的女子,成熟,一经勾引,就难熄灭,这以后的日子就难捱了,果然让众人嘲笑了一番,说她春心大动。舒雅脸颊绯红,好在大家都躺着,谁也看不到谁。
但是想到林泉显赫的身份,舒雅不由地黯然神伤,她可不愿意成为男人的附属品,林泉家财万贯,身女人一定极多,自己投怀送抱,在他眼里不过玩物,林泉虽然可口诱人,却不属于平民女子。
舒雅打定主意,要将林泉从脑海里、从记忆里抹掉,然而好好谈一谈恋爱,绝不可以辜负美好地人生。
舒雅心里给自己打气,走入静海国际大厦,刚刚换上工作服在办公室里坐下,就传呼台叫她的名字,让她到三楼女装部协助导购,舒雅悲叹一声:“难道做一天的导购员,就要做一辈子的导购员,我可是高级行政秘书。”
舒雅跑到三楼女装部,却见休息室坐着一位风姿绰约的中年妇女,亲切问道:“您就是需要导购的陈女士?”不过陈秀看儿媳妇的眼神在舒雅看来太邪乎,耐着性子,陪着陈秀逛了半天,陈秀买了一堆婴儿用品,满口说着要帮舒雅做介绍。舒雅随口应付着,哪里想到陈秀的行动力是很恐怖的。
陈秀打听到舒经昆现在是静南区教育局副局长,直接找到静南区区委书记姜志明,跟他提了这事情,请他找个合适的人搓和这事情。
舒经昆这天早上到办公室里,就看见局长张达在他门口转悠,他笑道:“张局,有什么事情,你都转悠半天了。”
“老舒,你认识林铭达吧,以前林铭达在市一中时,你是校长吧?”
舒经昆心猛的一跳,暗道:“终于轮到这一天了,”想想这几年来,没有什么大把柄,心稍稍安了一些,勉强笑道:“以前是同事,当然认识了。”
“姜书记刚刚给我打来电话,提起过这事情,说中午过来要请你我吃饭,提到林铭达来着。”那是教育系统里地人,张达自然晓得舒经昆与林铭达之间的旧怨,偷着眼看舒经昆地脸色慢慢泛白。心想舒经昆早就晓得林家今非昔比,羡慕舒经昆有个好闺女,竟然给林铭达相中了。想起前几次替舒雅介绍对象地情形,又暗自摇了摇头,这傻丫头好象对权势财富不感兴趣,还不晓得能不能成。
舒经昆哪晓得张达只说半句乃是要吓唬他。林家既然请姜志明找他说话,多半没什么好话要说,心里发虚,急着想回办公室思考应付:“那中午再说吧,我先回办公室。”
张达还不敢真吓唬舒经昆,万一林泉跟舒经昆的女儿成了好事,这个玩笑的后果就大了,笑着说:“好象还提及林铭达的小子,林泉,联投的董事长,当年是老舒你的学生吧?”
“林铭达家地小子?林泉?”舒经昆迟疑的问:“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没有啊,姜书记倒是在电话问起你家闺女的情况,你家闺女二十五岁了吧。听话里的意思,好象要搓合你们两家的亲事。”张达挤挤眼睛,笑着说,“你家闺女也真够挑人的,上次给我面子,就坐了十分钟。”
舒经昆嘴巴微张,感觉嗓咙眼发干发涩,无法置信的望着张局长:“你别拿我开玩笑。”
“谁拿这事开玩笑?要真跟林家结成女儿亲家,你可没着急赶我回家。”
舒雅回到家,看一本正经坐在客厅里的父亲,吓了一跳:“干吗啊?会吓死人的。”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人?”舒经昆怀疑林泉见到过女儿,不晓得女儿地心思究竟是如何?
“你啊,妈啊,怎么了,舒畅又从学校溜回来了?”舒雅一头雾水,感觉父亲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中了邪似的。
“没什么,张局长给你介绍对象,明天你去一下。”舒经昆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心想还是等女儿跟林泉见了面再说,又对自己这种贪慕权势的心态有些鄙弃。
“不去,张叔什么眼光,个个歪刮裂枣,不是人家有钱,有权,就能随随便便凑合地,都不知道你们脑子塞的什么东西。”舒雅拒绝得干净利落。
儿女自有儿女福,舒经昆不会去强迫女儿的意愿,只是姜志明传的话,张权牵地头,不去一下的,几方面都没有脸面,舒经昆苦口婆心地对舒雅说:“张局长跟人家约好了,就等你这头,就相回亲,你又不是第一回,给张局长一个面子,又不是非要你跟对方结婚,不合适,谁也不说你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毕业相了几回亲,总得有一个满意的吧?”
“我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就一定要给你糟蹋了,你得补偿我损失。”舒雅手抚额头,装做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不单你明天一天的费用,你要是这回相成了,你要啥都给你。”
“怎么了,这么激动,耿一民的儿子!不吧,真是耿一民的儿子?还是顾宪章的儿子?”舒雅随口胡说,拿着母亲削好的苹果,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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