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刚开始还给我们提建议的,说需不需要一些可以让鬼怪感受到极度痛苦的灵符啥啥的,被我拒绝了。
我们要审的对象是个魔王的魔头,这东西有多残暴不用我说了吧?开膛破肚如同儿戏,缺胳膊断腿家常便饭,是能吃不住疼的样子吗?
想要搞定这种硬气的家伙,恐惧和屈辱更有效。
当然适当的肉体折磨也可以加快摧毁对方的心理防线。
我转着烤架,阿辰捏着辣椒面一层一层的往上洒,阿辰拿着板刷,往它脸上刷麻油。
结果还没等我吓唬它呢,它就已经服软了。
“吾明白了,想问什么你们就问,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三呵呵一笑:“呵—呵呵,说好—的硬气呢。”
我也挺失望的:“大哥,你是个魔王啊,就不能残暴一些吗?别这么怂好不好,太没有挑战性了。”
魔头回答的特耿直:“如果让吾剩一条腿,吾都抗争到底,以如今形态铁定没跑,吾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我们几个撇嘴点头,不愧是可以触及真实世界的境界,这思维方式就是不一样。
我抬手叫停,空大阿辰开始对其他烧烤食材进行加工,我就让魔王对着那边看,让它知道,只要我不满意,随时可以让它享受到那些烧烤食材的待遇。
阿辰给鸡翅膀改刀,横三刀竖三刀,切出棋盘花纹,然后用辣酱填缝,过程中一直看着魔头笑,用意不言而喻,它当初就在阿辰背后留下过这种伤口,阿辰有足够的理由打击报复它。
魔头紧张的直催我:“想问什么你倒是问呀,还有没有点诚意了?人生苦短,给自己节省点时间吧。”
我不急它还急了,行吧,审讯这事不就得互相配合。
我摊开纸笔:“姓名。”
魔头:“啊?”
我一拍大腿:“没做过笔录吗?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具有法律效应的呈堂证供!”
“爱咋玩咋玩吧。”魔头认栽的一叹气:“厉鬼……”
我一边记录一边接着问:“性别。”
“男。”
“年龄?”
“嗯,大概…200多岁吧。”
我停下笔:“这么说你死挺长时间了呀?随便聊聊,这些不记。”
阿辰和空大嘀咕:“叶先生进了两次局子,这做笔录学的有模有样。”
空大合十:“阿弥陀佛,欲学打人,先学挨打。欲从罪业,先习律法。”
阿辰似有所悟:“这么说你先当和尚,以后到底想做多大的恶事呀?”
空大面露神往之色。
我和魔头还在聊着,魔头跟我讲述:“吾乃叶煮祖上所养小鬼,由他家一脉所承,距今已经伺候了三代叶家人。”
没想到它还有这么一段身份背景,小三道:“难怪自行修炼—的能力这么高,原来已—经是个老—鬼了。”
我不管它老鬼还是小鬼的,问这个问题是为了试探一下他它对我设不设防。通过聊身世,也可以让它进入到说实话的惯性思维当中,这也是前阵子在局子里面学到的。
既然它连身世都肯说,证明它确实已经决定用坦白来保命了,我可以开始问关键问题。
“你在今年三月底,做过什么恶事没有?”
“有,吾坦白,吾交代。今年三月底,吾去害过你。”
我又停下笔:“笔录里别你你的,你的回答要使用第三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