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的控诉只让现场的气氛热烈了一些，大家的情绪也都动荡了一些，可惜并没有人真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这是人性的特点，只要没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就可以永远当圣母，原谅一切错误和罪行。
流氓怎么了？流氓也很可怜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去当流氓，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但是别对我耍流氓。
乞丐怎么了？乞丐也很可怜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去当乞丐，应该去关怀爱护他们。但是别管我要钱。
给老头儿加群看片儿怎么了？老头儿也很可怜的，如果不是无处发泄，谁会去加群看片儿。这种事儿可以带我一个。
这都是典型的圣母思维。
所以全民一号对别人做过什么，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和伤害，对他们来说完全无所谓。这背后还有金钱利益和好奇心跟着，更不会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就望而却步。炒股买保健品时不都是这个样子嘛。
所以当天的展会虽然出了一点波折，但并没能影响整体进度，最终两千台全民一号还是被分发一空。
领到的欢天喜地，没领到的唉声叹气。很多人围在现场不愿散去，催促欧罗巴智能加速生产，尽快兑现在北台实现全民AI的承诺。
龅牙满口答应，说既然群众这么支持，欧罗巴智能一定会尽全力加快生产进度，让大家不要急。
他们之间是怎么样的节奏，现阶段对我来说不甚重要，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
回到无名宫之后，我们在展览馆会议室开会。
我最先发言:“经过这三天的努力，小三儿的系统入侵已经取得了明显得成效，为收破烂计划打下了基础。但这两个计划只能保护北台百姓的安全，拖延机器人灭世的时间，并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小狐仙儿不等我说完就忍不住提问：“如果不能解决问题干嘛还要那么做，北台用户的安全应该有政府部门负责，何必要替他们干活儿。”
她属于全民一号的忠实用户，所以才会提出这种带有个人情绪的问题。
我耐心解释：“保护北台用户的安全，是在实验和干预的过程中顺势而为的，并没有牵扯我们多余的精力。出于商业竞争的考虑，我们也有必要给欧罗巴智能制造干扰。实际上更大的意义在于尽可能多的掌握全民一号控制系统，这才是阻止机器人灭世论的关键。”
小狐仙儿说不过就自己赌气，趴在桌子上装睡觉。
我接着说：“性质的问题今后我不会再做解释了，大家不要以个人的意愿来干预整体计划。”
大家都对小狐仙儿露出无奈的表情，只要她不作妖就天下太平。
我郑重道：“接下来需要讨论两个话题，第一，关于如何进一步推进收破烂计划。第二，继续讨论大家的新技能新功法。第一点更重要一些，因为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