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的求助他人,求助者和被求助者之间,就会形成一种相对的依赖感。他们彼此都习惯于这种帮扶的关系,很多时候帮助者甚至比受助者都要主动。这样的关系普遍存在于猫和人、狗和人、网红和粉丝之间。
前者依赖于后者的经济,后者从帮扶前者中获得愉悦和满足。
在人与人之间的帮扶关系中,也会产生这样的情感关系。现在我就想要和石锦玉建立这种关系,只要能从他那里得到帮助,我愿意用我的身心去愉悦他。
我跟他讲了我和我的门人是怎么在隐居之地每天只吃一餐,是怎么为了减少能量消耗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又讲我们的精神是多么的贫瘠,拿猪一一那种女孩儿当宫花儿。
听我说着这些社会最底层的生活状况,石锦玉时而蹙眉摇头时而忍俊不禁,内心深处的优越感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强烈,同情心随之泛滥爆棚。
“哈哈哈,摔盆儿老弟啊,留着你这些故事以后我们慢慢分享吧,真怕你一次性都给说完了,以后再想听都没有新鲜的内容了。”
从他对我的称呼变化上很明显就能听出,他对我已经非常的接纳了。
我心里有数,不就是社会底层的悲惨生活嘛,别说聊这么一会儿,让我说上七天七夜也说不完。因为我的社会底层生活经历包括但绝对不仅限于在无名村的那段日子,基础世界还有21年苦逼经历呐。
开光村的苦算什么苦?那是大家一起苦,谁也不比谁惨多少,谁也不比谁强多少。反观我在基础世界时,全北台就特么我一个特困户,家家拆迁咸鱼翻身,好像整个世界一夜时间变成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舞厅夜店,只有我是低头扫地,对周围的喧闹不闻不问的保洁阿姨。
处处都有比较,事事都有对照,巨大的落差倍化了生活的困苦,那样的生活才叫苦呢。
我是考虑到第一次和石锦玉正式走动,一上来就说那些经历劲儿太大,给八尺巨汉给说的泪洒满襟肯定尴尬,这才挑着轻的先溜溜,等他的抗性稍微提高一些再说。
自己的好奇心满足了,下面就该宣泄同情心了。石锦玉主动问我:“摔盆儿老弟带着礼物和故事来看我,定是为回报当日的放行之便,除此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用意呢?”
我直截了当道:“我是来抱大腿的!”
“抱大腿?抱谁的大腿?”
“抱石将军的大腿。”
石锦玉面色复杂:“平时只有四房的小妾愿意抱我大腿,摔盆儿老弟你难道...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