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下来,小和尚继续着他那疯狂的敛财进度。什么后果什么隐患,统统为利益让路。
梁不正很快就将还没浮上水面的问题向我做了提前汇报。
他突然来到我的房间,满面担忧。
我知道他是为什么事情来的,但作为领导,我要做到心里有数。处理什么问题都一样,别急着表现出未卜先知一样的能力,太肤浅,我先不先知也是他们领导。正确的做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先听听下面的人怎么说,这些话只有糊涂的领导才能听到,锋芒毕露的领导,听到的都是他喜欢听愿意听的。
我适当的表现出用心和关怀,为梁不正倒了杯茶,问道:“工作上遇到什么阻力了?看你愁眉不展的,这可不是梁总舵主的风度啊。”
梁不正勉强一笑:“被大人说中了,属下确实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
“有问题就拿出来讨论讨论,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嘛。”
“大人让我说,那我就说了。这件事牵扯到了大人到任之后的第一项内部重大决策,就是干部队伍调整的事情。你让空大负责这项工作,他也真是个雷厉风行的狠角色。可雷厉风行不代表处事妥当,他公允偏失唯利是图的工作方式,让很多不应失去职务的人没了位置。大人肯定能够理解,很多像我一样的资深干部,无论怎么调整都可以,但绝对不能罢免,可空大大人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梁不正反映的问题和我所料完全一致,那些左护法体系下的老坐地炮被挪了位置,甚至没了位置,果然都坐不住了,这件事情不解决,他们肯定会闹。
没事,不怕闹,我就是要他们闹起来,闹的小了我还不乐意呢。
我假作愤怒,重重的一拍桌子:“混账!不知好歹的东西!”
梁不正吓得站了起来:“大人息怒,这是在骂空大,还是在骂属下?”
“我是在骂那些不服从分配的人!”我站起身来左右踱步:“这些家伙终究还是没有认清现实,以为如今的左护法体系还和原来一样吗?我的到任代表着霍家宗亲的触手开始向门宗体系下沉,开始全面接管兵权,在如今受到宣战的局面下,这背后传递着怎样的信号,他们是一点都没考虑过。”
我的危言耸听那些家伙当然没办法考虑,梁不正也是一样,立刻就呆住了。
我接着道:“小小的商港都敢向药山霍家宣战,他们凭什么?就凭那点儿给商港押运货物的武装力量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人支持,这个人可能是州地外的势力,可能是霍家内斗的宗亲,更有可能是门宗内的人员。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梁总舵主,这些问题你都没有考虑过吗?!”
我说的话半真半假,前半段是假的,后半段是真的。真的这半段,以梁不正的见识,肯定考虑到了。
所以他越发的不敢说话。
“我不是怀疑自己人,而是不得不防,宗亲内部的事情我管不了,门宗的大局我也无力左右,但我既然当了左护法,这一脉里谁清谁浊,我必须分清。梁总舵主,我给你个命令,下去给我查,给我查那些不服调整的,看看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我敢断言,那些人里面肯定有不干净的,不是内鬼也是内应!”
我故意以霍家宗亲的身份作出这种自己以为英明,实际上自负又冲动的决策,照此方法执行,必会进一步激化矛盾。这就是我要做的,把那些被不公对待,冤屈蒙羞的人逼向敌对面。这样的立场和三联会的遭遇非常相似,他们都有着对药山霍家宗亲滥用特权的抗议诉求。
阿辰,哥已经把森林给你准备好了,你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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