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机场外面笼罩着一层雾,但是也并没有到影响航班起飞的地步。
项承穿着一件黑色夹克,脚上蹬着一双运动鞋,全身的主色调仍然是黑色,这让他看起来和机场出来的每个人并无太大差别。
不会有人想到,就是这个人,他的野心是要奴役全世界,奴役还活在这世上的每一个人。
与众人相比,他的身材仍旧出挑,结实而漂亮,一方面是他的身材比例好,一方面是他通过吃药,使自己的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处于最佳状态,自然看起来潇洒俊逸。
他的头发今天梳的有些随性,反而显得他年轻了几分,三十几岁的人,因为皮肤白皙面容俊美,所以看起来和大学生的年龄一样。
不同的是,脸上总还是带着几分令人心生戒备的寒凉之气。
项茗跟在二人的身后,也换上了比较日常的衣服,他亦出挑,只是风头远不及项承,也或许是他的身上总带着一股阴沉的气息,类似井水。
总之,身边的两人都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冰凉,本来就有雾,楚寒卿走着走着,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楚寒卿的身体虽然能够抵御许多疾病与攻击,但是没有经过基因重组和改造,项承知道,其实她与正常的女孩子的身体也同样会畏寒,虚弱。
带着项承体温的夹克披在了楚寒卿的身上,楚寒卿一愣,回头便看到项承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
“这是……”
“看到你冷。”
项承的手放在楚寒卿的肩上,不让楚寒卿脱下来,带着强制性的搂着她往前走,寒战好了,但是楚寒卿却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里项承太近,她觉得无比讨厌,但是此时此刻她并不能表现出来。
“下面的人都准备好了么?”
项承问了一句。
“先生,都已经准备好了。”
项茗回答道。
项承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让项茗同行 ,但是考虑楚寒卿想要见卫赫羽与家人,但是又不能被人发现,那么就势必需要多人的配合,自己又有事要忙,所以才让项茗同行,他交代让下面的人现在全程监督卫家的人,准备选在没人的时间里,让楚寒卿见见卫赫羽。
“最近这几天里,如果有机会,我就会安排你们见面,不过,见面的时候,他们应该都在沉睡中,你与他们是不能有交流的,全程我都会让项茗监督。”
项承严肃的对楚寒卿说道。
“为什么他们是沉睡着的?”
“你想的没错,我会用一些镇定的药物给他们,但是在你见孩子的时候,看护孩子的大人我会用镇定剂,孩子我不会使用镇定剂,不会造成任何损伤。”
楚寒卿的心这才放下来,孩子还小,不会有记忆,也不会说话,所以楚寒卿才能够有机会抱一抱孩子。
车子已经等在了机场外边,司机打开的车门,毕恭毕敬的站在车的旁边,项承让楚寒卿上车,自己坐在她的身边,项茗坐在前面。
透过后视镜,项茗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二人,一张从来只存有得体表情的脸上,渐渐闪过了一丝的不甘。
落脚的地方是项承在京城的一座别墅,他在京城有不少宅子,公寓,通常于项清清等人的秘会是在公寓,也离市区很近,很方便,但是为了让楚寒卿住着舒服,他来到了较为远的别墅。
透过车窗,楚寒卿看到了熟悉的街道,甚至经过了她常常走过的路段,这里的每一个人的面孔都很熟悉,甚至有些人还曾经熟络的跟她打过招呼,可是,现在她只能静静地坐在车子里,向往的看着街道上那熟悉的一切……
虽然心里的声音在告诉她不要表露出过多的情绪,不要看起来那么不舍,因为她不想引起项承的怀疑,她还在组织一个计划,不能就此破灭。
可是,当雨滴轻敲车窗的时候,楚寒卿的眼泪也滴落下来,发出轻微的一声滴答,被项承察觉到了。
“寒卿……”
他的脸色严肃,他扳过楚寒卿的脸,眼睛里似乎有不悦,但是也藏着心疼,大手拂去眼泪,他微微皱眉:“你怎么不开心?不是带你回国了吗?”
楚寒卿抹了抹眼泪:“没什么,我可能是没休息好,有点困,我没哭。”
急于掩饰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项承突然把楚寒卿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接着轻轻地摸了摸,楚寒卿瞪大了眼睛,这是她在项承的身边从未体会到的感情,他在安慰自己?
静静的叹息声淹没在密集的雨点打在车窗上的声音,外面的景色看不清了,被雨水杂糅在一起,形成了一副动态的抽象的画。
在别墅里度过一晚。
照例,项承对楚寒卿什么都没有做。
第二天,便来到了医院,就是从前楚寒卿工作的医院,一时间,楚寒卿感到精神恍惚,她曾经对这个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自己的工作是在这里,卫赫羽受伤在这里医治,甚至是自己生产也是在这里。
她在项承的要求下带着口罩和帽子,跟在项承的身后。
一路上经过病房楼,与卫赫羽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近,楚寒卿看了看那座病房楼的窗户,如果卫赫羽还未出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