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瓶子从什么地方掉下来,滚了一圈。
谢方臣顿时就紧张起来,捏着鼠标的手抓的紧紧的,呼吸也一并屏住了,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然而……
耳机里又安静了,一点声音也没有。
谢方臣松了一口气,心想应该是楚婉儿房间的窗户没关好,风吹动了窗帘,又把花瓶一类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如果是那样,那他要不要上去帮忙收拾一下呢,楚婉儿房子刚租好,就给了他钥匙。
去还是不去,谢方臣纠结着。
钥匙好像当时被他随意的扔在放杂物的抽屉里了,谢方臣拉开右手边的抽屉,在自己零碎的小物件中翻找了一会,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
他将钥匙紧紧握在手心,准备起身。
“咣——”耳机里突然又传来玻璃瓶相撞的声音。
谢方臣再次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该不会,楚婉儿昨晚没有离开这栋楼,只是从这里出去,回楼上睡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谢方臣犹豫了。
楚婉儿在楼上的话,他这样拿着钥匙开门进去,场面一定无比尴尬,到时候如果楚婉儿问他为什么进去,他该怎么回答?
“咣——”又是一声响。
接二连三的瓶子撞丨击声已经没法引起谢方臣的注意了,他专心的思考着,自己怎么跟楚婉儿和好的问题。
昨晚是他语气太冲,要不他服个软,先跟她说话好了,她向来脾气好,看到他服软,想必能消消气。
谢方臣正思考着,突然听到耳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红酒瓶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吵醒了宿醉的冯一明,他抱着头翻了个身,声音软绵又痛苦:“啊……头好疼……”
“唔……”楚婉儿也被吵醒了,她痛苦的呻丨吟起来,不过她难受的不是脑袋,而是眼睛。
昨晚哭太久了,之后喝酒又喝到深夜,这会感觉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又酸又涨又疼。
“几点了?”她手蒙在眼睛上,挡住从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呢丨喃着问冯一明。
“我看看啊,我看看。”冯一明扶着脑袋坐起来,看着满地的酒瓶和被红酒弄脏的沙发,吐出一口浊气:“天哪,我们都干了什么,这一夜也太放纵了。”
楚婉儿无心感慨,催促冯一明:“几点了啊!”
“九点五十。”冯一明从沙发缝里找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扔到沙发上,“怎么,你今天有事?”
九点五十,谢方臣想来已经回剧组去了。楚婉儿捡起靠枕蒙在脸上,挡住所有刺眼的光线:“没事。”
她昨晚离开的时候跟谢方臣请了假,谢方臣也没再联系她,估计这会儿,谢方臣正在跟许倩一起拍戏呢吧。
“啊……腰好疼……”昨晚喝到不省人事,两个人都直接在沙发上睡了,冯一明腿长脚长,窝在这小沙发上睡了一夜,这会儿腰都快断了。
“我也腰好疼。”楚婉儿哀嚎一声,提议:“你去泡个热水澡吧,泡完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