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知道谢方臣的脾气,纵使担忧,也还是没敢擅作主张叫医生过来。
更何况,现在可是在总集团公司,贸然叫医生来总裁办公室,这要是被人看见了,被传出去,怕是会引起轩然大丨波。
可是,又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boss痛到说不出话。
助理思来想去,最终自己跑下楼,到最近的药店买了个镇痛药,而后上楼倒了杯温水,一起递给谢方臣。
“先生,您不想看医生的话,先喝个镇痛药吧。”
谢方臣没接,薄唇轻启。
“不喝,没必要。”
助理又急又无奈,“那……那您要不到床上休息会,小憩一下应该会好很多。”
助理没敢说的,是谢方臣眼底一片乌青,眼中还有些许血丝,很显然,是已经许久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好在这个意见,谢方臣采纳了。
总裁办公室是套间,外面是办公的书房,里面是卧室,卧室很大,占地差不多有普通人家的一套房子那么大了,浴室衣帽间一应俱全。
谢方臣走进卧室,往床上随意一躺。
助理见状,松了口气,将水杯和药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谢方臣并没有睡着,他已经超过四十个小时没进入睡眠了,奇怪的是,他即便是这样躺在床上,也没有任何想要入睡的念头。
心脏跳动的很快,像是要冲破胸腔,跳出来一般。
谢方臣很清楚,自己这个状态很不正常,也很不健康。
这样下去,他的这幅身体,一定会垮掉的。
不过,他已经为母亲报了仇,想要的东西,也已经拿到手了。
好像身体就这么垮了也没什么不行,反正,也没什么遗憾了……
……
楚婉儿在医院过的很滋润。
尽管身上的伤害隐隐作痛,但没有了人与人的纷争,没有了那些琐碎的事情,她的心情,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吃完早饭,打上吊针,她躺在床上用平板电脑看最新的电视剧。
平板电脑是王姐拿来的,王姐就像是猜到她会无聊一样,什么东西都给她准备了,甚至,还带了个小玩具给她。
王姐自己,也带了毛线团。
楚婉儿看电视剧的时候,她坐在一旁,专心致志的织毛线。
不时的,抬起头看看吊瓶中的液丨体。
这种默不作声又极度温馨的相处,让楚婉儿心里暖洋洋的。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跟母亲这样相处过,母亲总是很忙,出入任何地方,身边都跟着一大堆人,就连跟她单独相处的时间,都很少。
更不要说,像王姐这样,坐在她的床边,打毛衣了。
楚婉儿看完一集电视剧,按下了暂停。
休息眼睛的同时,她看向王姐,好奇的问:“王姐,您是在给谁织毛衣啊。”
“给先生。”王姐目光中充满了慈祥,“不过,我也就是自己织着打发时间,先生他衣服挺多的,还不一定会穿我织的毛衣。”
“不对,不是不一定,是一定不会穿。”
楚婉儿不解:“你明知道他不会穿,还要给他织吗?”
“这不是没事情干嘛,就织着打发打发时间。”
王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神情里,分明就是充满了爱意的。
楚婉儿突然就有些感慨,她从前都不知道,谢一衡家的保姆,居然这么温情,这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