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少数几个人是保持清醒的,当即就反问,“你说他是被冤枉的有什么用?证据都摆在那里了,人也已经被拘留了,谁会相信他是清白的?”
“所以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挽救公司的口碑,我的想法是,请求董事会帮个忙,筹集保释金先把守义保释出来,只有他人站在公众面前,才有自证清白的底气,大家很快就会知道他是无辜的。”
高媛这番话说的可真叫作一个冠冕堂皇,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而且成功把其他人都给绕进去了,只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
趁这件事情还没有发酵闹得更大,最好的方式就是用钱去解决。
一时间,会议室里再度热闹起来。
——“这倒也是个办法,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我还是有点担心,咱们集团受此重创,之后真的能起死回生吗?”
——“唉,好纠结。”
而坐在股东中间的苏守民,并没有参与讨论,自苏守义出事以来,他就一直持着观望的态度,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他的妻子陈梦玉有提醒过他,关键时刻,明哲保身为主,千万不要随意出头,所以,他也确实听了陈梦玉的话,一直保持缄口不言。
其实,苏守义落马,他心里是挺高兴的,兄弟相争十几年,早就成了没有感情的对手,他也不喜欢苏守义那一家子的作风。
这些年,他被苏守义打压地喘不过气,之前苏守成在的时候还好,后来苏守成死了,换苏守义接替董事长位置,他就屡屡受到压制。
苏守民在去年下半年的时候,就悄悄和陈梦玉携手经营了一家旅游公司,所以,即使苏氏集团遭受重创,对他来说,也没有很大的影响。
当然,他并不知道,陈梦玉提议自立门户的事情,其实是苏轻叶传授的。
苏轻叶迟早要动苏氏集团这块大骨头,所以很早的时候就提醒过陈梦玉,不要被集团捆绑住,以免利益受损。
此刻,苏守民翘着二郎腿,一双眼睛精明地看着高媛问,“你说集资出保释金,那这钱算谁的?”
一句话,问出了大家心中最在意的问题。
高媛一向知道这个三弟不太安分,两家人也不太对付,但此刻是有求于人,还是给了一副好脸色,“自然是算我欠你们的,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和董事会签订协议。”
高媛的态度还算诚恳,这多少安抚了股东们焦躁的内心。
谁都怕自己的利益受损,如果可以签订协议的话,那也未必不可以一试,更何况,倘若苏守义回归真的可以扭转局面,那之后的利益也是可以看得见的,反正现在公司已经走到死胡同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或许,真的可以放手去搏一搏?
然而,就在大家的态度有所松动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忽然间被打开,有两道身影飒气凛然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