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过阴暗的通道，拿起尽头处支着的火把，洛佩斯与艾雅终于不用借由窗角投进的阳光适应黑暗。
火把的微光照耀着一片昏黄。
“我们就像是斥候一样唉，亲爱的。”
艾雅蹲着身子，把纤细的手指向下伸，查看起从通道内向外延伸出来的已经干涸了的血液。
“是吗？”洛佩斯拉下通道尽头的握把，尽头的门随之打开：“我以为斥候会更加谨慎一些。”
“轻手轻脚。”艾雅压低声音。
“好吧。”洛佩斯露出笑容，迈开脚步继续向前走。
穿过石门，再往里是一个看起来显得简陋的工作间。仔细注视，杂乱的工作台上铺满了褐黄色的手稿，左面的角落里，还堆列这几个密封的陶土罐子。
目光稍稍向上，桌台煤油灯的灯芯焦黑，下方的煤油也已经快要见底。
“看来灯芯还能发挥功效”，如此思索着，洛佩斯慢慢将火把凑上去。“唰”，火苗欢腾而起。
他注视窜动的火光，顺手把火把放到最近的墙壁上。
他可不想引发火灾。
“这到底是些什么？”与此同时，艾雅已经拉开椅子坐下，“永生！”她拿起其中一片手稿时，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字眼，心中却多少有些不解：“唔，这到底有什么好的？”
“我不知道，甜心。”洛佩斯的目光扫视熟悉的文字。阿尔特斯语，这对他倒真够友好。
卡瓦斯特，一千一百年，第一秋谷第一天。
初次浇灌，灰尾猿猴，灰烬粉尘。
灌溉失败，猿猴死亡。
卡瓦斯特，一千一百年，第一秋谷第二天。
第二次浇灌，灰尾猿猴，灰烬粉尘·改良。
浇灌失败，猿猴存活三昼歌。
卡瓦斯特，一千一百年，第二秋谷第五天。
第三次浇灌，灰尾猿猴，灰烬粉尘·优化。
浇灌失败，猿猴存活两天。
卡瓦斯特，一千一百年，第三秋谷第二十四天。
第四次浇灌，灰尾猿猴，灰烬粉尘·辰时。
浇灌失败，猿猴存活两天。
卡瓦斯特，一千一百年，第十秋谷第一天。
第五次浇灌，灰尾猿猴，灰烬粉尘·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