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阵幻听，顾落烟闭上眼那一刻，清楚看到了姐姐的身影，这次，总算可以去见她了。
欢欢，一定要幸福。
池清欢铁青着脸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群刽子手正在手忙脚乱地处理现场，生怕自己被卷入其中。
“不许动！都老实点！！！”
在发现门口这一群穿着制服的人之后，他们全都面如死灰，没有了最后挣扎的希望。
池清欢却像是没有发现他们一样，她的视线集中在地上的顾落烟身上。
病号服已经被血浸湿了，脸色苍白的女人已经瘦得只剩下骨像了，和以前她见到的那美丽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了。
“小姨……”池清欢扑过去抱着顾落烟，可是她连呼吸都没有了。
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池清欢嚎啕大哭着，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怀里这具冰冷的身体重新带上温度。
“池小姐，节哀。”
不知道是谁在安慰自己，池清欢茫然地抱着顾落烟走了出去，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医院，对，我要去医院。”池清欢走了两步，眼神重新黯然了下来。
这里就是医院。
她找了不少医生，都怀疑他们被白子萱收买了，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表情，冲着她摇头呢？
顾落烟苍白的手悬在半空，池清欢泪水模糊了视线。
不知道在走廊里等了多久，池清欢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黑色的手工皮鞋。
“清欢，小姨已经走了，乖，让她好好地离开，嗯？”
听到宫御霆声音的这一瞬间，池清欢的眼泪彻底决堤了。
“宫先生！！”池清欢扑进了宫御霆的怀里，她其实都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顾落烟会因为她的关系，最后死的这么惨烈。
宫御霆无声地安慰着池清欢，等她情绪稳定了一点，才淡淡道：“至少，她的生死是自己决定的，不是被人强行夺走的。”
这也是顾落烟唯一能给池清欢做的。
话音刚落，盖着白布的病床被推了出来，医院的负责人全都来了。
“对不起，是我们医院管理层的失职，造成了这样恶劣的事件，我们会竭尽全力赔偿家属。”
池清欢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些人的话，她失控地走到病床边，伸手想要揭开、最后看顾落烟一眼的时候，被宫御霆拉住了手。
“清欢，理智一点。”
池清欢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孩子一样，执拗地看着宫御霆，最终在他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她想到刚才在自己怀里的顾落烟，唇角是带着笑意的，她为什么会笑。
池清欢眼睁睁地看着顾落烟的遗体被人带走。
“宫先生，毒蛇现在在哪里？”
“我和希夜已经在排查了，他没有太多藏身之处。”
池清欢点点头，眼里一闪即逝的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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