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场悲剧的见证者,亦是整场事故的执行者。
我是整个南国的祭司,南国历史上最年轻的祭司。
亦是个被架于权利制高点的可怜人。
我将我的情冰封,只为不再痛苦。
那不过是独角戏一场,还未开始就已结束,
当他充满怨恨的目光看向我时,早已忘却的一切,再度出现,再一次搅乱了我的一方天地。
——司予倾
身负重伤,司予倾不得不闭关疗伤。
帮助木槿乃情非得已,来世,他们不再是殊途。
楚易凌在林中枯坐了十日,如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忽然,他想明白了什么,眼里满是仇恨的火焰。
他怨恨司予倾的冷酷无情,怨恨南国那些将木槿逼至绝路的人。
滔天的仇恨与愤怒,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他一路杀到了长老殿,身上不乏深深浅浅的伤痕。
然而,他却像没事人,麻木的挥舞着利刃,血染红了眼。
这样大的动静惊动了闭关中的司予倾,她震惊的睁开双眸,捂着发疼的心口,气息极其不稳。
“亦然,帮我一次。”司予倾对着虚空低唤,焦灼之色尽显。
“为了那个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吗?”一个只余精致下颚露出,看不见容颜的黑衣女子凭空出现,缓缓走近她,煞是不满,语调冰凉。
“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南国。”司予倾十分虚弱,起身,目光灼灼的望着来人。
“罢了,为谁不都一样,南国覆灭之灾总得遏止。”黑衣女子摇了摇头,无奈万分,“但求不悔,无愧于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