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哭了?”郁故恒忙拿出了手帕,给妻子擦拭着眼泪。
“想到了思瞳,觉得她太委屈了,你那个堂妹,明明处处算计,结果呢,就连‘君太太’这个名分,她都要霸占!而思瞳呢,有的只是秦家的那一个衣冠墓而已!”
孔澄澄越说越气愤,“你说,现在整个落城,只知道站在君寂生的身边的是郁宣怡,只在谈论着郁宣怡会成为君太太,又有谁还记得还有一个正牌的君太太呢?整个落城又有多少人,还知道思瞳呢?”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懂你的心情!”郁故恒把孔澄澄搂进了怀中,“可是我也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寂生死,他太爱思瞳了,失去了思瞳,就等于是判了他死刑了。”
孔澄澄啜泣着,终究是没再说什么了,事到如今其实说得再多,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而郁故恒,抬头看着天上那已经渐圆的月亮,眼中掠过了一抹忧色。
又要到满月了吗?而寂生,又还能再挨多少年呢?失去了命依的君家人,其实命运,也早已注定了。
……
而此刻,郁宣怡紧跟着君寂生道,“寂生,你千万别听孔澄澄胡说八道,她一向来因为得不到郁家的认同,所以迁怒到我身上呢,她只是嫉妒我和你之间,没有长辈的干扰,见不得我好而已。”
君寂生的脚步一顿,“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那双漆黑的凤眸,就像是要看透人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