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便是得到训斥甚至挨揍之下,容雪便是从此再也不敢问自己的身世了。
而同龄的孩童们可不明白这一点,只是看到容雪没有父母,便是对她极尽了侮辱,处处排斥于她。
而在同龄孩童们“野孩子、野孩子”的叫声中,早熟的容雪一颗脆弱的心变得更加地敏感多疑了。
在郡王府的日子呆久了,她居然疑心平东郡王是她的生父!
而性格无比内向阴沉的她,便是因此一心地仇视郡王妃,想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名分!
韩冰背过身去,冷冷地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就再忍下你这一回,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你可是知道的,我说出的话,就绝对会兑现的!”
她的话音刚落,突又觉胃里一阵翻腾,让她恶心得要命,这害喜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容妈还在胡思乱想着从前的尴尬事儿,突然听到了韩冰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干呕。
她急忙抬起头,便是见着韩冰一手按着胸口,一口捂着嘴,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
“郡主,您怎么了,为什么会干呕?”容妈犹疑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问。
韩冰掩住口鼻的手放了下来,她淡淡看了一眼容妈答道:“会吐自然是因为病了,不然没病让你熬什么药?”
韩冰骨子里流着的是宗室贵族的血液,人前总要戴着层完美的面具,大多时候还是比较宽容的。
而她语气这么凌厉,多半是把对容雪的厌恶迁怒到容妈身上。
不过,韩冰语气很快就缓和下来,摆摆手示意容妈退下道:“你先下去吧。”
“是。”容妈刚才去了面子,心中百转千回,却没敢再问,只只讷讷地低声应了,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退了出去。
一会儿,韩冰转身看着容妈离去的方向,一丝的阴冷感从脚底沿脊椎一直升到了头顶。
她眼神抖了下,幽幽地叹道:“为什么原来以为很平常的事情,却似乎超出了我的控制,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呢……”
此地红梅开的却也不错。亭外,红梅齐齐绽放,赛过了春光。亭内,古色古香盎然,风雅之至。
一位很年轻很好看的公子在古色古香的紫檀木桌案前正襟危坐,桌案前搁置一套酒具。
他着一袭藏青色的锦袍,腰系镂空纹腰带,肤色很白皙。
他那黑白分明的澄澈眼眸深邃如潭水,浓密的睫毛,鼻梁悬挺,五官精致之余又富于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