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愚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用求助和恳求的眼神看着柳玉茹,目光之中神情很是复杂。
柳玉茹当然是不理会,并不看他,而是依旧看向吕阳,继续道:“之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可是徐少侠却是这般苦苦纠缠,难道非要了断得清清楚楚么?”
一听这话,徐若愚的屁股仿佛被扎了一根针,“啊”地一声就跳了起来,手指颤抖地指向柳玉茹,道:“你,你说什么?”声音之中充满了震惊和苦涩。
柳玉茹丝毫不在乎他的样子,只是冷漠道:“本来我与徐少侠是朋友的,适才徐少侠说是故人,我也认了。可是,若是徐少侠再这样做法,实在是让我无法再与之相处。”
“我,你说我怎样了?”徐若愚有些语无伦次,“我做错了什么?我又说错了什么?我也是一直当你是朋友,可是你今日却,却这样做,实在是让我,让我——”他的声音沙哑,竟是说不下去。
吕阳心中不由得可怜徐若愚。
他本以为男人已经够无情无义了。
见多了那些功成名就救抛弃妻子的渣男,如陈世美之流,见得美娇娘就把槽糠之妻抛弃,不但抛妻,还要弃子,理由冠冕堂皇,无非是这女人配不上我,她不思进取,她故步自封,她的精神层面已经和我不在一个档次云云,说得那要一个道貌岸然,而实际上呢,无非是自私自利的黑心肠。
可是眼下,吕阳却是对柳玉茹大大地叹服了。
虽然他不知道柳玉茹和徐若愚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可以很清楚地明白,绝对不是普通朋友,就算是两个人没有表达,至少也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而现在,柳玉茹就这样三言两语,就急于和徐若愚划清界限,还轻飘飘地把责任都抛到了徐若愚的身上。
吕阳真是觉得,女人一旦硬起心肠来,可比男人狠多了。
柳玉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向着吕阳道:“吕大哥,你也都看到了,我本来并不想这样,也是想与徐少侠顺其自然,依旧为友。可是,那些之前的事情,似乎让徐少侠放不开,今日里还这样不依不饶,实在是让我无法可想,除了一刀两断,别无他法。”
徐若愚本来涨红的一张脸,现在已经是惨白,他跌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道:“一刀两断,别无他法,一刀两断,别无他法。”就这样重复着,眼神似乎已经是痴了。
吕阳看在眼中,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他来,心道,他于柳玉茹之间的事情,在我之前,也不算是挖我的墙角,这般可怜,实在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