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一个大约四十出头,身材魁梧,相貌普通,从他走路的步伐和身态,便可看出他身怀武功,绝非是个平常之人。而后面的,却是一名老僧,个子不算矮,却是很瘦。
花四姑的位置在那名老僧的侧后位置,只能看到他脸上布满了皱纹,神态很是疲惫,大约是跋山涉水风尘仆仆到来的。他身上的僧袍已经很破旧了,打着补丁,但是很干净整洁。尽管从他的样子看来,是走了很远的路,可是不论是僧袍还是僧鞋,都纤尘不染。
显然,他在来到这里之前,是全身都换洗过的。
前来吊唁的客人,多数都是从外地来的。
他们来到峨眉,也多数都是风尘仆仆,因此,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都会显得有些脏有些乱,或者是不修边幅,匆忙而来。
自然,客人能来,便是对花大姑娘的尊重,谁也不会去在意他们穿的衣服是如何的。
可是这名老僧,看起来很是朴素,却是为了吊唁花大姑娘,特意地换上一身大约是在他自己看来,最为整洁干净的衣服。
单凭这一点,花四姑心中便是对这老僧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两名僧人在祭拜过灵位之后,便是要向花大姑娘的几名养女行礼,可是他们二人却是转过身,又径直地向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并没有按照惯常的礼节行事。
这种反常的行为,立刻就引起了几名养女的注意。
其中最为年轻的花七姑不由得上前一步,道:“不知道二位大师从何未来,尊姓大名?”
中年僧人对着花七姑双掌合十,微微倾身,道:“出家人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并无来处。世俗之名早已忘记,并无尊亦无大。家师与贵派长老曾是旧识,今日听得长老仙逝,故而来拜望。”
花七姑见这名僧人讲话气度不凡,虽然穿着简单,朴实无华,可是眼眸之中透露出来的炯炯有神目光,讲话的声音底气,都说明他一定是个少有的高手。
可是,花七姑却并不知道,花大姑娘有这样一位故人。
虽然花七姑才二十岁出头,但亦是跟随在花大姑娘身边这样多年,对于她的朋友自然是一清二楚,可是,这两位僧人,莫说是见过,她连听都不曾听说过。花七姑担心此人是在自己跟随花大姑娘之前她所认识的朋友,故而,向着花大姑看了过去。
七人之中,花大姑跟着花大姑娘已经是三十年之久,对于她的事情,自然多数都是了如指掌的。
可是此时,她的脸上亦是露出了迷惑的目光来,不由得上前一步,对着两名僧人很是恭敬地道:“既然是师父的故人,那么请到后厅用茶。”
尽管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见他们能够前来,必定一定是认识花大姑娘的,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