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还记得刚才吕阳的话,双眼一亮,拍手说道:“不错,弄不好这院落的主人就是那只躲在背后的大乌龟!”
你还别说,这话还真是叫她猜中了。
这院落的主人确实是个乌龟儿子。
他正是这翠玉楼的大茶壶,又是这楼子里面的龟公。
其实,龟公和大茶壶是一回事情,都是这楼子里面打杂的。
“快说,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好不容易找到这条线索,这一次冷血是铁了心要审问出点实际的玩意出来。
那龟公还真像是只乌龟,缩着脑瓜子,小心翼翼地看了对方一眼,从牙缝中哆哆嗦嗦挤出一句话来。
“启禀大人,小人就是这翠玉楼的大茶壶。”
“你放屁!”
这下子把铁手给惹怒了,一下蹦到了对方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胡说八道,刚才给咱们端茶倒水的,明明就是个漂亮丫头!”
他不了解这楼子里面的情况,以为对方自称大茶壶,那肯定就是专门端茶倒水的下人才对。
那龟公一转眼珠子,陪上一副笑脸:“大人息怒,小人确实是这楼子里的大茶壶,也被人称为龟公。”
好家伙!这都自己承认了!
刚才吕阳就是用“乌龟”来比喻这幕后黑手的,一听了这大茶壶的话,冷血当即一巴掌甩了过去。
“他娘的,你这就招供了是吗?砍了你的脑袋,你疼是不疼?”
大茶壶当场就被她打蒙圈了。
这都哪跟哪呀?咱们不是好好说着这院子的事情,怎么又扯到什么掉不掉脑袋上面来了?
那大茶壶眼见他俩问来问去,尽挑些没边没沿的事情询问自己,立刻明白过来。
人家这压根就不是审问,这是纯粹找茬要教训自己呀。
他自问自己也没有说错什么话呀,怎么搞来搞去,尽是拿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折磨自己?
吕阳在一边看得好笑,知道冷血和铁手这一对男女太单纯了,不了解这窑场里面的情况。
于是,他冲着这两人摆手说道:“好了,你俩先歇上一会。”
他转头望向那龟公,沉声问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大茶壶、龟公的事,那是你的职业,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小爷我只问你,这院落中怎么多出一条地道来?”
那龟公耷拉着脸,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
“还不快说?”
闲不住的冷血重又站起身,扬手作势要打,吓得那龟公急忙答道:“我说,我说!”
原来,这一处院落是他的房产不假,可是真正使用这院落的,却是那早已葬身火海的老鸨子。
这龟公混迹于窑场几十年,直到如今也没有成家。
他见识惯了这窑儿姐的风骚,一般的娘儿们自然不能被他瞧在眼中。
俗话说,戏子无情,女表无义。
要他娶了一个过了气地窑儿姐他也是不乐意的。
寻常的娘儿们他瞧不上,这卖弄风情的窑儿姐他又养不住,一时就把自己拖成了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