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斜倚在门口歪着脑袋长久地凝视着他,她感觉自己可能不是微醺,而是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迹部说这么感性的话。
他这个人有些时候很难用语言去形容多恶劣。
但同时他又太优秀,某些时候过于完美,总是能让人轻而易举地去原谅他的骄矜、傲慢,甚至一点点坏。
难道时间没消磨掉那点可怜的感情,反而一点点催化,像将葡萄酒密封在橡胶桶里一般,发生了质变吗?
她有些迷糊地搓了搓胳膊,感觉有点冷。
“嗯,明天见。”
她早已忘记他刚刚的话,只觉得脸很烫,很想洗把脸,早点儿睡觉,这一天天折腾得人都快废了。
迹部景吾站在台阶下,看着她忽然笑起来:“你是不是醉了?”
“没呢,还差一点儿。”阳子抬手,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段很小很小的距离,“就差这么一点点,可能真的要醉了。”
“要我送你进去吗?”
阳子立刻摇头:“不用,我可以。”
还能给他走个很标准的直线呢。
迹部抬了抬手:“行吧,你先进去,你回家我就走。”
阳子摇了摇手,推开门进了院子,甚至连门口的灯都忘记关了。
迹部站在院子外,直到看见二楼卧室的灯亮起,才收回目光,伸手将大门前的开关关掉。
看来她酒量不太好,以后套话的话,或许可以先灌点点酒。
效果应该会挺不错。
……
阳子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根本没换,外套扔在沙发上,穿着衬衣和裤子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身上还有酒臭味儿,不过外套上好像有一点点没散尽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