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虽然还想逗她,但看着她已经炸毛了,见好就收,顺了顺她的长发,缀在她身后往阳台走,看着她将衣服一股脑丢进洗衣机,也没开口阻止。
他的衬衣机洗一次差不多以后就不能穿了,需要专门送去干洗,但是他不打算提醒,只是站在她身后指了指衬衣袖口:“袖扣要取下来。”
阳子看着那对红宝石袖扣,侧首睒了他一眼:“你没长手?”
“不想动手。”迹部理直气壮地靠在阳台栏杆上,笑得张扬又明媚,“想看你做。”
阳子白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人真是太能蹬鼻子上脸了,给点颜料就敢开染坊。
“你今天不上班?”
阳子将袖扣摘下,不懂他每天为什么有大把时间耗在自己身上。
“今天休息。”
“大公司的老板都像你这样不务正业?”
迹部手指插进额前的碎发往后理了理,笑道:“像本大爷这样年轻有为的男人,当然不用像其他社畜那样朝五晚九。”
迹部觉得她一大早起来,冷淡得有些过分,听着洗衣机灌水的声音,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卷进怀里:“你昨晚明明很热情,今天怎么突然就换了态度?”
阳子一只手撑在他腰侧的栏杆上,颦眉道:“我们真睡了?”
“你自己难道没感觉?”迹部没想到她真的断片了,下意识地反问了句。
阳子垂眸看着交叠领口下的肌肉,有点心虚。
感觉肯定是有的,腰酸腿有点点疼,走路的时候偶尔会抽筋……
“可是我们昨晚怎么会……滚在一起?”阳子百思不得其解。
迹部定定地看着她:“所以你并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只是酒后……”
阳子看着他眼神凉了,掐了一下他的手臂,脸烫得惊人:“我不想听见那两个字,你敢说,我就把你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