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警务通四处照照,周围还是那些大脑沟回般的气生根,在右手边的地方,有一个洞口。
我和刘东西赶紧跑过去,这个洞口也是树上长出来的,跟上面的很像,但是要深很多,我们拐了几个弯,走了有百十步,眼前一片光明。
出洞来四处一看,我们已经到了那个山体空间的最底部,周围多是乱石,不远处传来潺潺的水声,无数粗大的树根露出地面蜿蜒盘旋,我们正是从一根树根下面出来的。头顶上面是一片石头,碧绿的树干穿石而出,不知长到多高的地方去了。
我们径直朝前走,找了条小溪简单洗了洗身上的脏污,喝了些水,各自拣了块石头坐着休息。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个是这一路走来都受了伤,又实在是累得快要死掉,没有什么精神说话。再个是这一路过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也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心里惦记着找路,眼睛到处乱瞅,想找出些什么端倪,头顶有微光传来,四面山壁都在几乎看不到的距离,连颜色的深浅都看不大出来。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忽然看到,远处的山壁上似乎是有个门。
我挺兴奋,这个门估计就是出去的路了,刚想指给刘东西看,但是转念一想硬把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我总是有种感觉,刘东西知道这里所有的事情,但是一直在瞒着我,到他拿到丹药以后,似乎越来越不认真的掩饰了。这个事情我不告诉他,等会看他反应再说。
主意已定,我便安心休息,周围十分安静,肚子似乎也饿过头了,身上的疼痛和疲惫慢慢变成了一股暖烘烘的睡意笼罩着我……
这时我被刘东西摇醒,睁开眼才发现我已经躺在了地上,刘东西说:“安哥你现在可不能睡,咱俩可能都有内伤,这么一睡过去接下来的路就走不动了。”
我答应一声爬起来,看着刘东西说:“那赶紧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刘东西点点头站起来,便朝那个大门的方向走,我一看这家伙果然知道该怎么走,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跟在他后面过去。
这一路很好走,虽然地上也是乱石横生,但是毕竟安稳平静,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我一直盯着刘东西的后背,感觉在我的目光和他的后背之间,有种东西正在凝结。
之前并不觉得怎样,这时走到跟前才发现这门竟是如此巨大,粗略估计得有十多米高,表面朴实平滑,材料非金非石,和身边的岩石截然不同。
这么巨大的门单靠我们俩人是绝对不可能打得开的,更何况似乎下半部分还埋在地下。可是这门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关严实,留了一道小缝,刚好容得一人进入。
四下俱静,我小心地走过去,极力控制着脚下不在碎石上发出声音。
那道门缝极其幽深,黑的看不到底。我回头看看刘东西,他此时正在仰着头发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上看,顿时为眼前的奇景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