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我问道。
“知道,不就是以前军方的研究所吗?早就废弃了,练设备都没全拉走。”怒道:“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我赶紧摆手,“算了算了,我不感兴趣。”
“那就算了,开始治病吧?”怒有点急了。
“急什么?我还没问完呢!”我随口道。
怒却一下子爆点了,“有完没完,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叫人杀了你!”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求我治病的事喊出去?”我声音也不小。
怒一下子就老实了,我看看他手上的定光剑,开口道:“别着急,最后一个问题了,答完咱们就开始治病!”
怒气的不行,但不治病更不行,哼了一声示意我问。
“我听封严说,疫人大举进攻城里需要等一个机会,这个机会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怒踌躇起来。我看他这个样子,觉得有点不对,若是他真的不打算放我出去,回答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难道他真的想把我放出去不成?还是说,等待的这个机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城外兄弟们的情绪还没到最高点,很多工作还没有准备好……”怒答道,听着似乎很有道理,但我刚从那里出来,一听就是假话。
当时我能够看到,疫民的情绪已经被煽动的很狂热了,别看当时广场上的人少,但是别忘了在任何一个群体事件中,开始的时候就很投入的毕竟是极少数。很多时候一个人就能够引爆上千围观群众的情绪,更何况他们还都是疫人。
“你既然承认我是神使,那你应该知道我有没有神的手段。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这些话吗?”我问道。
怒的表情很复杂,我很奇怪他会是这种表现,这个答案究竟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地方,能够让他如此纠结甚至不敢说出口?
“你先休息吧,我要回去好好想想要不要回答你这个问题!”怒这么说了一句,就开始推动轮椅。
我暗道不好,这家伙想把这事缓一缓。看他如此纠结,这问题的答案必然事关重大,若是他回去又改变了主意,我可就抓瞎了。
眼前的机会必须把握,夜长梦多,迟则生变,我心中已经决意要动手,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也行,你回去想好了说不定我也改主意了。你这地方也不错,挺安全地,不行我就不回去了。”
这时候怒的轮椅正走在我的面前,听到我这么一说,手臂僵了一下,移动也缓了一缓。我抓住机会,脚下用力一蹬,一下子把怒撞翻在地。
怒怪叫一声,伸手就想去抓定光剑,却被我一步右膝跪到咽喉上,手中爪刀平出,撕开脸上一道血槽搁在了怒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抓过掉到地上的定光剑,一挥手紧贴着他的胯下钉在地上。
这两下非常迅速,甚至直到把他制住我才感到身上因为动作引起的疼痛。
怒已经气疯了,两眼都变成了红色,鼻子里公牛一般的喷着气,却因为利刃加身不敢动弹。我盯着他的眼睛压低了嗓子问:“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有人接你?”
怒没有回答,我又问道:“你们到底在等什么机会?”
依然是没有回答,我看了他一眼,一手捞起定光剑,虚抬作势要斩断他的双腕,“你说不说?”
怒极为硬气,口中一个字也无,红着眼睛紧盯着我,鼻孔中狠狠地喷着气,嘴里似乎传来咯吱咯吱地咬牙声。
我感到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极为重要,心中也开始着急,一挥剑斩下了他的右手,又把剑对准他的左手, “你说不说?”
看他还是没有说的意思,我又要将剑砍下去,就在剑锋就要和他的手腕接触的时候,他突然喊道:“停!”
我一下子把剑刹住,“你不是挺硬气吗?”
怒疼的脸都白了,说话也不利索,“城外……有人……”
有人?有什么人?我刚要再问,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怒肯定也听到了,像是盼到了救星一眼,眼睛都在放光,嘴里却更加大声的胡言乱语起来。我停了一下没有什么实质内容,估计只是为了不让我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当下不再犹豫,剑一挥将他左手砍下,恶狠狠道:“快说怎么回事!不然你等不到人来救你!”
我说完这句话,右手的爪刀就狠狠挑进了他的锁骨。怒口中的胡言乱语瞬间变成了尖叫。我知道这种疼痛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松开还挂在他身上的爪刀,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怒这才清醒过来,看着我的眼中出现了恐惧。“是什么?”我又问。
“城外……”怒的话刚开了个头,房间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