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我看看卢岩。
卢岩点头,还没说话,洞中突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钟声。
“晨钟暮鼓,早课开始了!”刘东西站起来,一脸黑灰,透着滑稽。
“走吧!”我紧了紧腰带。
原本我打算让小阚和王大可两人在外面等着,我们进去看看就出来,但是俩人死活不愿意。我也想到这地方有什么凶险还不一定,若真出了什么事失去联系,反而不美,于是便答应他们一并前往。
合在外面看到的一样,洞里的空间并不大,有点像是地下室的感觉,一个小门开在东边,正是刘东西钻出来的那个入口。
虽然是在地下,但周围却并不是很黑。我们从那个小门里钻出来,马上被眼前壮观的景象惊呆了。
刘东西这人的叙述手法实在是单调得令人发指,他的描述和眼前宏大的场面比起来简直就是段意概括。
眼前是一片迤逦向下的建筑群,从我们的位置看去怕得有上百间之多。因为所有的建筑都缺失了二层以上的部分,所以在那些宏伟大殿的遮挡下究竟还有多少房屋没有看到很难估计。
红黄的烛光从无数门窗中透出来,伴着袅袅青烟,如同带有魔力的燃料,将整个空间染得神秘无比。浑厚而又悠扬的诵经声从远处传来,从我们的耳膜震撼入心,令人无法兴起一点邪念和妄想。
我们几个人中只有卢岩不为所动,这老妖怪什么诡异的事情都见过,眼前的事情对我们是震撼,在他那里只怕是乏味的很。
“这是什么经?”卢岩皱着眉毛自语。
我有点蒙,像我这样的外行人,听什么经感觉都是一样的,就像是很久以前流行的唱经,我老是听着是在唱没感觉没感觉。
“你懂多少经还这么问?”刘东西开始找事了,在他眼里,他卢岩祖宗天天装的可以。
卢岩没理他,王大可却很认真地思考着说:“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过。”
小阚懂这东西,听说她早逝的奶奶是个居士,她从小就跟着奶奶抄经听经,种种拗口的佛经张嘴就来。
“有些像是梵文,但又不同,我听不出来……”小阚摇头。
“梵文?我听着像鬼叫!”刘东西在边上找事,说完这话却突然脸色一变,“娘的,好像真是鬼叫!”
刘东西说的鬼叫是有来历的,他曾经给我讲过。有一种文字是专门写给鬼看的,一般道士用的很多,这种文字一般解释成只有文字,没有读音,使用的时候也是画出来跟鬼沟通。但是他却曾经听过有人念这个东西。
那人是他的一个知交好友,也是个盗墓贼,祖上几辈子都是道士。刘东西有会从地下摸了个玉枕,上面刻满了不认识的文字,正好这家伙有研究,就拿去给他看。那人一看之后面色大变,让他赶紧备上大礼若干,将玉枕老老实实送回去。
照刘东西的性格,吃到嘴里的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当然是不答应,那朋友见他固执,也不多劝,给他一张符把他撵了出来。
刘东西虽然不愿还玉枕,但也不想吃亏,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将符带回了家,按照朋友的要求睡前沿着笔画看了九遍,放在了枕边。
晚上就出了怪事,半夜的时候,刘东西突然被一种古怪的声音给惊醒了。那声音有时尖锐有时浑厚,但都不像是人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倒像是一只凶猛地野兽在戏弄一群老鼠。
虽然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刘东西也是久经考验的专业人士,躺在床上一动也没动,偷偷睁眼去瞧。
这一看却要了老命,之间他那朋友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他的房间,正抱着那个玉枕嘴里念念有词,看那样子比见了鬼还吓人。
刘东西不敢轻举妄动,在床上哆嗦了一会看那人抱着玉枕起身要走这才急了,翻身下床大喊一声,**你干什么?
那人受了惊动,翻着白眼缓缓回头看了他一眼,咕咚一声翻倒在地上。
刘东西又掐人中又扇嘴巴子的一阵忙活,还没忘了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把那符贴在玉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