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在看刘东西打死的那个东西,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在灌木丛中被砍成几段的赫然就是天坑中咬了刘东西的那种怪瓜,只是个头上大出很多,足有一米多长,无数藤蔓从它下面伸出来,像一只植物版的章鱼。
这肯定不是一种东西,但应该有些关系。
“终于让老子报了仇了!”刘东西一边叨叨一遍又狠踢了一脚。瓜汁四溅,众人被逼退了一步。
“赶紧走吧!”我听到远处的草丛中似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催促道。
刘东西似乎意犹未尽到却又没有什么可供他泄愤的地方了,只好恨恨地跟我走,嘴里还不停絮叨着什么。
我觉得而有些好笑,但心里又惦记着远处的声音,只能催促着他快走。
“安哥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刘东西突然停住嘴里的絮叨问我。
“什么东西?西瓜?”
“不是那瓜,我说的是那条藤。”刘东西道。
“藤怎么了?”我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这种藤蔓在各种故事里极为常见,是一种很俗气的梗,虽然遇到了真的很不容易,但是跟这昆仑仙境比起来,有必要这么惊奇吗?
“你是不是感觉到一被这藤缠起来身上的力气马上就没了?”刘东西凑过来问。
“是有这事,我觉得可能是某种麻醉成分吧。”我迟疑道。
“那我不知道,不过我想起来一样东西。”刘东西似乎有些兴奋,“捆仙索!”
我和小阚都笑了,捆仙索是个拿在身上用的法宝,怎么可能是这种长在地上的植物,就算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将这玩意当做天材地宝来炼制,薅下来的藤子都死了,还能有什么用?
“你这段时间看他们说话看多了吧?”我忍住笑问道。
这一段时间我们见到了无数可以和传说印证的东西,谁都说了话,就他没有发过言。他这人在一些地方就是有些孩子气,估计就是因为这事非得想表现一下,结果却不得要领。这也是我们笑的原因。
“安哥你说哪里不像?”刘东西有点急了。
“我哪说不像了?”
“你笑什么?”
“闻道而心喜!你懂不懂?”我正色道,小阚又笑了。
刘东西当然知道我是在调笑,也不再说话,两步赶到前面去了。
前面草木更胜,平地里甚至拔高了一块,我们行走地愈加小心,刘东西在前面用长刀拨扫地上的草丛探路。
这会脚下的感觉已有不同,柔软的草地下开始出现坚硬的地面,拨开的草间有白玉石地出现。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水池,十米见方的样子,白石围砌,长长的草叶垂到池中却完全不和池水接触,中央是一池翻滚的黄水。而在另一端,有红色的丹水流入,一进入池子就被黄水染透,消失无形。
“疏圃之池!”王大可在旁边说。
“疏圃?”刘东西有些夸张地左右环顾,“这草长的。”
“有什么讲头吗?”我没有理会刘东西的夸张做派。
“这是丹水的源头,传说中这水绕城三周流回此处才会化为赤色,饮之不死,不知道为什么在城外就已经变红了。”王大可说。
我到没有把这个当回事,传说而已,自然有出入的地方,这点小偏差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昆仑仙境,没有人也没有仙,肯定是发生了某种变故,这可能就是其中之一。”花渠突然道。
花渠很少说话,我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在你那个时候,也有昆仑仙境吗?”
他似乎并没有注意我问的他那个时候所包含的意思,回答我道:“自然也有,传说就在昆仑山中,却没有想到是在这里!”
“那时的传说和现在的有什么不同?”
“并无不同。”花渠道。
我没有再问,甚至想不到该问什么。
疏圃之池虽然神奇却并没有什么看头,大约就像个被严重污染了的小池塘,我们在池边站了会决定还是继续赶路。
这里已经是树林边缘,向前不过百步眼前就出现了建筑。
这些建筑毫不例外地是由白玉石建成,造型风格和前面见过的迥异,从哪些四处漏风的雕花墙壁和屋顶来看,装饰意义大于实用意义。
天色开始变暗,我们需要决定是在这里过夜还是走到下一重再说。王大可的意见是向前或者返回,坚决不能在这个危险地地方过夜。刘东西则认为前面可能会更凶险,而返回则还要经过那个树林,不如就地休息。
除了他两人,别人都在那站着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我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荏到哪里去了?